杜子平双目凸起,化为日月之形,射出两道白光,进入山洞之中。这山洞的尽头是一座石门,将这个山洞隔为两截。这石门上面刻画着一种复杂的波纹,波纹上发着灿烂的霞光,层层迭迭,宛如实质,仔细再看,霞光之间又有淡淡的分界。
日月魔眼居然有些看不透。杜子平知道如果再加大日月魔眼的力度,便会有攻击性。他怕毁了这石门,便飞入洞内,将灵识放了过去,依然被挡下。
他更是好奇,这洞内到底有什么,会让此人用这种禁制。他把手一道,一道血光飞出,正是那蚀血魔光神通。这蚀血魔光侵蚀这种禁制,颇有神效,而且不似斩龙剑与龙神拳那般霸道无双,弄不好还要损伤石门后的物事。
只见这血光与霞光慢慢融合起来,随后那霞光又慢慢地消融,过了一盏茶时分,血光已经将霞光尽数压住,只剩下薄薄一层。
杜子平手上加劲,一声轻响那最后一层薄薄的霞光消失殆尽。那石门吱的一声,开了。他不敢造次,日月魔眼再次施展,将石门之后看得清楚。
石门之后只有一张石床,再无他物。杜子平微感失望,看来这里只是那人临时休息之所,什么都没有留下。
杜子平叹了口气,转身欲走,不对!他脑子里立刻出现这两个字。若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人为何要竖这样一座石门。他走了过去,用手摸了一下这张石床,果然毫无异处。
他仔细向周围的石壁看去,却发现极为洁净,一点灰尘都没有。这里想必是用避尘神通清理过了。只是这人既然已经离去,为何还布下这种神通,让这石洞这么多年来都保持一尘不染?
他又睁开日月魔眼,向石床望去,却发现这张石床一角刻了一个残纹,却是有些眼熟。杜子平微一沉吟,又回头向石门瞧了一眼,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个残纹居然与石门众多波纹中一片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半片而已。他暗自寻思,莫非这是让我将后半片波纹刻上?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指,按照石门上的波纹,将这片残纹补全。
这时,却见墙壁光芒四射,待光芒减弱之后,杜子平却发现石壁上挂着一个非金非石黑黝黝的阵盘。
这阵盘怎么也这么熟悉?就在此刻,杜子平丹田中的本命法阵却突然一抖,随即自行飞出体外。
杜子平未防备有这种变化,那石壁上的阵盘也光芒一闪,倏地飞了过来,与杜子平的本命法宝阵合二为一,便又飞入杜子平的丹田之内。
杜子平只觉得体内一冷一热两股极端的力量冲突起来。这两股力道正是源于那个挂在石壁上的阵盘。这个阵盘几乎与杜子平的本命法阵一般无二,也分冰火两极,但与杜子平本命法阵不同的是,其火阵虽然燃烧着熊熊火焰,但却发出极寒之力,而冰阵虽然冰雪纷飞,却令杜子平感到一股股炙热之力。
杜子平的本命法阵也急速旋转,极力要将这阵盘融为一体。他便运转法力,全力支持本命阵盘。
足足过了一日一夜,那飞入杜子平体内的阵盘这才显示出融合之象,但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杜子平心中暗喜,却发现这融合开始虽慢,但随后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不过一个多时辰,这两个阵般便合为一体。
杜子平站起身来,一捏法诀,本命法阵飞出,依阳是冰火两极,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每一半阵法也是冰火两极,杜子平虽然现在无法试其威力,但见这本命法阵的灵性大增,知道这本命法阵已经是大有所获。
此人到底是谁?与玉真子又有什么关系?要么道杜子平的本命法阵是玉真子所留,此人与玉真子若无关系,哪里会留下这个阵盘。
他再次向墙壁上望去,终于找到一片暗青色文字。
“吾乃玉矶子,来此界寻访师兄玉真子,回到此处,不料受人暗算,身受重伤,三日后便化为飞灰,于是将本命阵盘留此,望有缘者得之。若有机缘,还请将吾之死告知师弟玉真子,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