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道:“我邀请你赏梅,你不来也就罢了,偏偏派了这么一个家伙,来了也就罢了,却让他生食了唐横,难道我唐家人的性命可以这般随意处罢吗?”
琼娘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唐横虽是唐家的仆人,但是对唐佑忠心不二,也极得唐佑的欢心,而且修为也是元婴期,这事只怕不好了断。”
她微微一笑道:“我实在没空,又不好拒绝唐师兄的好意,正好血杀有空,便派它去了。唐师兄若是不喜,逐它回来,也就罢了,有唐师兄在一旁,又怎么会让他生食了唐横?这可真是奇了。”
那唐佑脸上一红,说道:“难道我会诳你不成?那两个是唐横的兄弟,唐顺与唐易,他们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琼娘道:“让我问问,成不成?”
那唐佑道:“琼娘,血杀与唐横切磋一下,不料,唐横误中血杀诡计,不但被血杀击杀,连一身精血都吸干了。还有,我再告诉你一声,这唐横可是我唐家的老祖宗唐雳赐给我的,倘若老祖宗知道了,这血杀自是必死无疑,但你身上的干系也不小呢。”
琼娘俏脸一沉,说道:“唐师兄,你什么意思,能否说得明白些?难道还会让我抵命吗?”只是她心中也暗暗有些惊慌。这唐家本来除了唐飞与唐佑再无第二个元婴期修士,偏偏这个仆人唐横也结婴了,当时她就觉得有些奇,如今听说是唐雳赐下的,这才恍然大悟。
这唐雳是上两代云海门的掌门,现在已经是步虚期的修为,是唐家两大上步虚期高手之一。饶是琼娘智谋过人,如今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那唐佑道:“只要我说是唐横不小心被自家人弄伤而陨落,老祖宗那里纵然不喜,也不会怪罪于你,只是我可不敢欺瞒老祖宗。”
琼娘听这话已是极为明显,怒道:“唐师兄,我敬你是同门师兄,但你要是这般乱讲话,可不成。还有血杀为何生食唐横,你也得给我说清楚吧。”
唐佑脸色一变,说道:“琼娘,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你别指望那杜子平,他便是长着三个脑袋,也挡不住我家老祖宗的怒火。”说完,他一伸手,便去扯琼娘。
琼娘身子一飘,一柄七彩光剑横在身前,说道:“唐师兄,放尊重些。”那雪盈也将一张手帕祭到空中,雪毅与雪玲也纵身上前。
唐佑狞笑一声,说道:“让你们见识一下元婴后期修士真正的厉害吧。”说完,他祭出一支玉箫,在空中微微一晃,发出呜呜之声,琼娘只觉心神微微一晃,知道厉害,七彩光剑立即挡在身前。
只见那玉箫发现一道霞光,向琼娘等四人逼去。轰的一声巨响,那道霞光散去,琼娘等四人却也纹丝未动。
唐佑暗吃了一惊,刚才这一击,看上去轻描淡写,实则他已经用上全力。对面这四人当中,只有雪盈是元婴中期,而琼娘才是元婴二层,余下两人更是元婴一层,在他眼中,这四人无论如何也接不下来这一击的。
他想唐雳对他所说,“你虽然在我的帮助下进阶至元婴后期,但在元婴后期当中,也是靠后的,碰上一个实力强横深些的元婴中期修士,你都未必能胜,若对方是一个极强的元婴中期修士,你就不要与对方动手了。”
他心中暗暗琢磨,对方这四人联手,自己只怕还真未必能胜,一咬牙,说道:“你们既然这样不识好歹,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琼娘等四人接下这一击,觉得对方并不如传闻中元婴后期修士那般难惹,心下均是大定。
琼娘道:“唐师兄既然想切磋一下,小妹就奉陪到底。雪盈你们三个先不要出手,让我见识一下元婴后期大修士的实力。”
雪盈的修为还在琼娘之上,经验也更加丰富,适才那一击,也不过如此,她自忖这个唐佑的实力还真是普通之极,只是此人与步虚期的修士有交往,只怕会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到要小心,自己三人在一旁掠阵,到也不错。于是她率先退到一旁,那雪毅与雪玲一向以雪盈马首是瞻,自是也站在雪盈的身后。
那唐佑简直气炸了肚皮,一个元婴二层的修士,居然敢挑战自己!
他阴沉着脸,玉箫飞起,在空中荡起十几道霞光,向琼娘缠了过去。他虽然怒极,但却也舍不得伤了美人,只想将对方擒住。在他看来,这四人若是联手,他虽然未必能生,但一对一,自是稳赢不输。
哪知琼娘的七彩光剑,在空中化为一化十,十化百,向前一冲,便将这十几道霞光尽数击散。
唐佑这才知道琼娘的剑术居然这般犀利,再也不敢小瞧,立时将最拿手的神通,百鸟朝凤施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