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韵然愤愤然将酒一饮而下,她还真是被渣男给坑惨了。
“我都没脸见男神了啊。渣男知道我在’安和’上班,一天到晚找各种理由看病,点着名要我伺候着,你说痞不痞?这也就算了,一口一个女朋友地叫着,被副教授看见了!”
她在裴斯珏眼中的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宁家宜不屑地“嗤”了一声,这前男友的记忆力不怎么好,看来上次教训得还不够啊,“找个时间我去会会他,正好前几天咨询中心来了位不正常的人,筋骨打通了。”
本来有些丧气的小女人这下来了劲,捣蒜般点着头。
蔺情无心听她俩说什么,她将手盖在酒杯上,视线落在创可贴。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贴着创可贴,有些难看。一想到那晚她就像死猪一样睡着,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管做还是没做,她都吃了药,以防万一。
还有,她的大姨妈也没来,晚了几天,越想越不安……
陆致深再回到观澜园时,小家伙刚上床。
“哎哟,先生先去洗个澡吧。”阿婶披着件薄外套,夜深露重的,屋里虽开了空调,他身上有些寒气,得洗洗热水才好。
他点点头,闻着自己身上有股子酒味,衬衫凉凉的,这才朝着浴室走。
阿婶又走向客厅,在壁柜的小盒子里掏出那小东西。
陆致深沐浴后又下楼喝了杯水,再上楼时被阿婶叫住。
“先生,这您还要吗,在沙发夹缝里看到的。”
阿婶手里拿着一个木质名牌,上边刻着人名,她也不敢丢,怕是先生的重要客户。
他接过,这名牌也不知何时掉落,他找了许久,还好被阿婶捡了去。
阿婶看着男人嘴角带笑,像得了宝贝似的匆匆上楼,琢磨不透的。
路过小家伙的卧室时,里边的灯亮着,陆致深敲了敲门。
窝在床上的小家伙听到敲门声后赶紧把那包薯条给藏到床边的柜子里,再锁上,他才开门。
“我要睡啦粑粑。”他伸手要去关灯,陆致深却开了大灯,一屋子的薯条味,还装。
他也不拆穿,赶着他去洗手间,“刷牙去。”
小家伙有些迟疑,那这样不就露馅了,他又不傻,不去!
看着小人儿准备爬上床,陆致深三两步走上去,轻轻松松把陆谦尘给拎进洗手间。
“好好刷,不想吃你的零食了?”
果然,这一招儿还是很有用的,小家伙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到凳子上,开始刷牙。
小人儿心里想着:哼,可恶的大地主,你的资产最后还不得由我来继承。
陆致深倚靠在门边,指腹反复摩挲着名牌。
直到小家伙睡着,陆致深才回主卧室。
手指匆匆按下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