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华闻阁点头答应道。
他知道老妻这两日在船上闷坏了,让她去找小弟子玩玩叶子戏,消遣消遣也行。
早在唐朝,当时人就在玩一种纸牌游戏了那就是马吊牌了,在唐代叫做叶子戏。在后来其他的历史说法中,还会把这种牌叫做马吊或者马掉。和扑克牌不一样,马吊牌一副只有四十张牌。但和扑克牌一样,分成四个种类,自相统辖。在扑克牌上面,也是画着各种英雄人物。
可惜,古老的纸牌没能传播下来发扬光大。
不过,麻将可是传承下来,且流传到世界各地。
汪彤儿见到陈娇娇带进来的一副自做扑克牌时,惊愕——表妹还会打扑克牌?
不要怪她吃惊,原因当然像她跟娇娇都是无事时玩手机,甚至电视都很少看的主,怎么可能接触到扑克牌?
不由担心的问道:“师娘,你会打牌吗?”
切!陈娇娇骄傲地对着汪彤儿挑挑眉,心说:我爷爷你外公他老人家不摸牌,可是我的外公跟外婆最爱‘耍大牌’呀!
她以为汪彤儿不会,自鸣得意地说道:“嘿嘿,秦玉你不会,师娘教你。”
嘿!小样的,咱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想当初上大学时,在宿舍里也时常见到舍友没事时玩玩‘跑得快’的。这东西一瞧就会,哪还用你教?
汪彤儿把小雪跟秀云喊道身边来,表姐妹俩很快就把扑克牌的要领跟规则讲解给她们听。
“少爷,婢子能学会吗?”秀云看着面前一摞子纸牌担忧地问道。
汪彤儿忙宽慰她道:“没事,你连字都学会认识了,还怕这区区纸牌?”
“就是,我跟小雪一组,你跟秦玉一组,很好学的,你俩边打边学。”陈娇娇也在一旁说道。
没想到小雪跟秀云学得还真是快,等到晚饭过后,小雪竟然拉着小聪跟小敏打起扑克牌来,甚至站在一旁观战的许嬷嬷都学会了。
可见,不管什么年代的人,只要学会了打牌,这牌瘾还是难戒的咯。
连续着下了两日的雨,总算停了下来。
汪彤儿推窗便见晚霞满天,霞光浩浩荡荡铺在水面,漫天的彩云与海水汇聚一处,恍若浑然天成的彩画,波澜壮阔。
幸亏是坐船,要是乘坐的是马车,下雨天道路定是坑坑洼洼难行。
古代的道路都是泥土路,晴天是灰尘满面,下雨天道路难行。
另外坐船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夜里有张床可以睡觉。
马车里即使装饰得在舒适,它也是颠簸得人的骨头都要散架。
汪彤儿是深有体会的,当初跟着谢玉珩去赣州公办,可不就是一路上把她颠簸得够呛。
这俩天船依旧是顺水而下,乘风而行,估计要三天半到的时间到达老坝镇,比预期的要快半天。
将近傍晚时分,海面浓雾未散,远处码头上的灯火在雾中变得如星光点点,看不大清楚,不过常年在海上航行的船夫是不会看岔眼的,估摸着快到渡口了,便令人减缓了速度,船上的杂役便忙了起来,落锚的落锚,收拾的收拾,倒是船上的小聪他们无聊地像看热闹似的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渡口。
船只终在老坝镇一渡口停了下来,船上的一个船老大跳上岸去,船便在他的指挥下抛锚,把腕粗的麻绳栓到码头边上的石墩上。
“儿子,今晚就在船上再宿一夜,明早上岸。”秦宝臻对着汪彤儿说道。
“好的,听爹爹的。”汪彤儿对着便宜爹点点头,乖巧的答应道。
横竖上岸也是要宿客栈的,还不如就待在船上宿一夜来得方便。
因老坝镇渡口是江海交汇处,所以渡口还蛮大的,正巧还设在镇上,所以四处都能看到成队的车马,挂着各种镖局番号的招幌,还有客栈酒楼门口来来往往的马车轿撵。
俗话说:千里相送终有一别。
第二天,天一亮,秦宝臻陪着汪彤儿跟华闻阁老俩口子
吃完早饭。
汪彤儿看着一直都是笑哈哈的便宜爹,本来胃口就很好的人,今儿早膳竟然没胃口,只喝了小半碗粥,便兴致缺缺的搁下筷子,闷闷不乐起来。
华闻阁也看出来秦宝臻的愁绪来,跟娇娇打了个眼色,悄悄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俩。
汪彤儿把一只虾饼夹到秦宝臻的碗碟中,声音温婉地说道:“爹爹,吃只虾饼。”
“嗯,爹爹肚子饱了,吃不下去。”秦宝臻说话的声音竟然带着股伤感。
“爹爹,儿子去京城会时常给您写信,”汪彤儿看着便宜爹依依不舍的眼眸,只得给他画大饼道:“爹爹,你放心,儿子有时间便会回来看望您的。”
这么遥远的路程,又不是现代,高铁或者私家车一两日便能到达的。
再说,秦宝臻又不是汪彤儿的亲生爹爹。
只是,汪彤儿跟他相处这么多日,对他也产生了浓浓的亲情。
所谓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的亲缘来。
她跟秦宝臻的父子关系怕是永远的割弃不下······
秦宝臻在汪彤儿画大饼式的劝慰下,勉强再喝了半碗粥,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小砚跟小聪他们早把马车从船上牵到岸边上去了,行李都是船上的纤夫帮着搬上岸去,放到马车里。
秦宝臻手牵着汪彤儿小心走过潮湿的甲板,早就站在岸上的小砚,此时竟然没有上前去阻拦秦宝臻搀扶着汪彤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