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林舒雅忽又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我们也一样啊,一年到头能安生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说起来,你今天还真是幸运呢,我本来是有个采访的。”
听她这么一说,谢维骏也笑了起来,“是啊,今天的运气是很好。”
他也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沉吟了一下朝林舒雅问道:“你这个工作也很辛苦吧?”
“还行,总归是我喜欢的,所以辛苦点儿也没什么。”
“以后准备一直干?”
“怎么?不允许?”
林舒雅挑动眉毛的姿态很灵动,说出的话更叫谢维骏心头一热,耳根也热了几分。
“这倒不是,就是觉得,如果是这样,也不知多久能见一次面?”
林舒雅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你有时间便来看我,我有时间便去看你,不是有诗云,两情……”
她开了个头,可能终于觉得不好意思,没有再说下去。
公交车摇摇晃晃,在人们的说话声、嘈杂声响成一片,然而,递到耳边的话却格外清晰。
随着公交车一个剧烈的颠簸,身子也跟着一个摇晃,刹那之间,谢维骏仿佛在交杂着众多的气味当中闻到了面前女孩身上馨雅的清香。
这一天,张秋雪和谢长风都下班了,谢维骏还没有回家,反倒是谢北鲲打了电话回来,说想带桑巴卓玛去看个电影。
张秋雪想起这几年确实没有带桑巴卓玛去电影院玩过,当即让两人好好玩,如果看完电影时间比较晚了,就不要来回折腾了,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一晚就行。
唐志平也乐呵呵的,一边拿着药杵亲自捣药,一边对张秋雪说:“你这婆婆这么当,我就放心咯。”
张秋雪无语地叫了她一声,“这么当还能怎么当,又不是吃奶的孩子了,我还天天把小北拴在裤腰带上?这么大年级了,天天不找媳妇找老娘,这孩子恐怕没什么出息。”
唐志平听了乐不可支,转头又跟段姐说起张秋雪的好处来,直说自己这一家人如果没有张秋雪,断不可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谢维骏今天回来的比较晚,但一眼即可看出他浑身难以遮掩的兴奋,以及那由内而外散发着的开心。
张秋雪笑着摇了摇头,等他和谢长风说完话,将他叫进了书房。
又一次把堆在柜子深处的房本拿了出来,让谢维骏挑一个。
谢维骏几乎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无论如何也不要。
“二伯娘,我爹娘死的早,这么多年,除了读书就是工作,没给家里做一分钱的贡献,心里的惭愧已然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哪里能要你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这些东西你留着给小北他们,我不要!”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呢?现在已经不是你二伯那个时候穿着一身衣服就有大把的姑娘前赴后继地扑上来了?”
张秋雪直皱眉,虽然在她的心里,谢长风、铁牛铁栓和小北他们是最值得尊重和钦佩的,然而,随着时间的不断延续,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没有了对于他们的崇拜。
相反,他们会因为他们行为刻板,规矩多,工资少,假期少而对他们百般嫌弃。
张秋雪这么做,其实是想给铁牛加加码,让他在女孩面前底气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