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风生抛下一句自己清理便仓皇离去。
梅娘从床上爬起来,拂了拂额上的汗,也顾不得身上黏津津的,便一件一件将衣物穿戴齐全。
此间门外王大娘见人出来,喜笑颜开迎上前,“辛苦娘子了,大娘准备了茶水,来。”
梅娘想起那人说这婆子已打点过了,想必给的也不少,才会如此谄媚。
梅娘推诿道:“不必了大娘,梅娘得赶紧回去,不然丫鬟该担心了。”
关于此事,她并未与鸳鸯细说,她也不想说,但是她想鸳鸯应该是明白的。
回屋后,二人相对无言,鸳鸯见她尽管面带潮红,双眸却是一片虚无,肌肤素白,十分弱柳扶风。正想开口劝,梅娘已从衣柜包袱中的小匣子里寻出一张银票,合着那人给的一同折起。
“明早将这二百两送去给柳娘子,我放这匣子里了,你且记着。”梅娘嘱咐道。
“小姐,你这是……”鸳鸯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你我与那人素未交集,小姐,你这又何必如此。”
“鸳鸯,她与你差不多大,世道不易,我们都是秦家出来的姑娘,”梅娘浅笑低眉,将银票装回匣内,“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如何活下去,可她说她不想死,她比我坚强,又我看着长大的,我如何能坐视不管?”
“无论如何我已是……”
话意消断,梅娘不再说下去,踅身注了盏茶喝下,便吩咐鸳鸯去打水来,鸳鸯知她的意思,也不再问,浅将身子擦拭了一番,二人便剔灯睡下。
这厢风生隐身回到秦家时,天色已经迟了,院中黑黢黢一片,鬼仆化作的人形睡下,唯有耳房还点着灯。
是那个孩子所在的房间。但此时风生已经无暇顾及,她匆匆回到屋内,便忙从秦雍的身体中出来。
然而挣扎到了半夜,她却左右睡不下。
她的脑中全是一些肉欲的画面。
一些女人纤细的哭吟,湿热的肉体。女人分明独自躺在床上,却像被人强压似的,发出那种淫乱的声音,她没有分寸地哭着,像被狠狠欺辱。
这一切都让她方寸大乱。
让她想要……
想要什么?
可能是后遗症。
她想,这可能是因为在这身体里待太久而产生的后遗症。
她根本不想要,都是秦雍的错,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个女人。
像找到了正当理由一般,风生忽然回到尸体中,瞬身消隐,留下突然被惊醒的鬼仆不知何去何从。
叁更,风生冲动地隐入女人的屋内,冲动地将女人的神识拖入幻境之中。
这个幻境是秦雍的房间,是她与秦雍第一次交媾的地方,是那个雨夜。
女人衣衫不整倒在榻上,一对乳儿露出来,身上留着一些淫乱蜜液,腿心一片狼籍,似才经历一场风雨。风生则压在她的身上,一掌握乳,唇正贴在她的颈间,她感觉到女人的腿在她的腰侧紧了紧,发出“唔”的一声喘息,原本松松落在枕边的双臂这时也来揽住她的脖子,撩拨着她。
反正只是幻境罢了,风生如此想着,径直俯面去吻她,沿着脖颈一点一点向下,一寸一寸品尝着她的身体,揉捏着她的身体的每一寸领地,从柔软的胸脯,到腿心的湿地,那里已经十分软烂,穴微微张开,她将手指拨开两片贝肉,同时她的息下女人的肉体微微挺起,气吐如兰,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
女人好似欲求不满、又好似拒绝地喘息。她吮吻着乳肉乳尖,感受着肉体的芬芳,将手指进入的时候,女人的身体颤了一下。
“嗯……不要……”媚肉很快将手指裹住,柔软挛缩,身体中酸胀的感觉让梅娘脆弱地拧眉哽咽,水眸中一片碎光,迷乱地望着她,“阿雍……唔、等一下好不好……”
阿雍……
风生不觉一怔,身子木了半边。
是了,她用的是秦雍的身体,女人看见的自然是秦雍的脸。
但话虽如此,她却顿觉气上心头。
她幻出自己的模样,掐住她的脸颊,“贱妇,你这喊的哪个姘头的名字?”
梅娘凝眸细看,片刻,登时慌张地松开双臂,改作推她,“官人、”她惊慌道,“对不起官人,我现在……奴现在身子实在……啊、”
她挣扎起来,“实在什么?”风生深深一记猛插,她身子一挺,惊慌失声,风生按着她挣扎的身体,没有节制地抽动起来,“跟别人媾合得忘乎所以了,所以没力气伺候我?”
“哈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毫无怜惜可言的动作让梅娘哭叫不止,双腿难以自持地想要夹紧,快感粗鲁地灌入身体,浑身被肏得抖动,她却不敢忘记自己的职责,抓着她的衣袍,身体蜷作一团,咬唇强忍着身体中横冲直撞的酸意。
“你想她么?”风生一面明知故问,一面加快戳刺,“你是如何想她的?”她冷冷俯视着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一朵娇花,却是如此颓败。
她酝酿了几日的心软,在见到她自甘堕落那一刻起便烟消云散了,而秦雍又是爱她什么呢?
她实在不明白。
梅娘却未理会她的询问。她已没有那份心力,腿心那没入没出的刺激教她神魂颠倒。快感累积得越来越快,瞬息之间,又插了十来下,灭顶的高潮袭来,她益发哭叫起来。
一股蜜液涌出,女人的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不住抽搐,身上一片泽粉之意。风生却仍不觉解气,幻回秦雍的面容,掰回她的脸,强行直视着她,“因为害死了我,所以心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