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夜,阴谋诡计和死亡同步。?
黑夜笼罩下的这座城市,几辆巡逻警车飞驰而过,忽略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轿车里坐着闭目养神的秦白。
公布了杀人赛,秦白就不能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否则会被媒体和民众围得水泄不通,这会大大妨碍他的行动,而且也会导致他说出去的话也没有多少信服力,所以现在秦白已然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杀手,活在黑暗中。
忽然,几辆车从各个方向朝秦白这辆车驶来。
车里的秦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这些车就将他的车给团团包围,前后左右被堵得死死的,开车前冲后突,动弹不了丝毫,只有那四个轮子在呼呼摩擦着地面。
终于,秦白放弃了抵抗,熄火了。
七八个人手持黑洞洞的枪口包围了秦白这辆车,其中为首的一个人敲了敲秦白的车窗,朝秦白做了一个下车的手势。车里面无表情的秦白沉了口气,不得不老实的打开车门,举起双手,走出了车。
“你们是……”
秦白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就是一疼,被人用手掌给砍晕。两个人立即上前架起了秦白,其中一个人来到秦白身边,双手在秦白全身摸索,摸出了钢笔,摸出了钱包,摸出了匕首,摸出了耳机,所有的一切都被通通没收。没收完后,这人说了两个字:“带走。”
秦白被架上了一辆车,而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在顷刻间散去,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间房门外,一个怀里抱着一把剑的男子守着这道门,他目光冷冽,站得笔直,看似不动却浑身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门内,没有任何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见天花板上的灯光异常明亮。灯光的照射下,有一张舒软的沙发,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是刚刚睁开眼的秦白。脖子酸疼的他努力回想着,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醒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令秦白猛然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声音从东南角传来,只见哪儿有一张霸气威严的黑色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人,正悠然的沏着茶。
那人穿着一件灰色齐领中山装,浓眉大眼国字脸,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目光炯炯有神。除他之外,房间里不在有第三个人,秦白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既已醒,过来喝杯茶吧。”
秦白站起了身,朝着那张霸气威严的办公桌走去,来到桌前,看了一眼桌上沏好的茶,又抬眼看向这身份不一般的中年男人,聚声问:“你是谁?”
“无案不破,人送外号小白龙,这么聪明的你,你觉得我会是谁?”中年男人端起了一杯茶,抬眼含笑,看向秦白。
秦白眉头微皱,与这中年男人对视,然后移开目光仔细打量对方的穿着,以及环看屋里的一切摆设,最终目光停留在面前这张威严霸气的办公桌上。这办公桌的桌面很整洁,可以说一尘不染,上面放有一摞文件夹,还有一个笔筒,一台合上的笔记本,以及一个茶盘。
综合所有信息,最终秦白盯着这背靠椅子品茶的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的说:“这屋里装潢简单大气,办公桌干净整洁极具威严,没有意义的东西一概没有,说明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不贪慕虚荣,做事严谨,操控大局的人。主办方拉我进入了比赛,是不会多此一举和我见面,抓到我也一定要杀我,可没有杀我,说明你不是主办方,加上你的穿着中规中矩,还有你的一脸正气,若我没有估计错,你是主持这场“清毒计划”的负责人,换句话说,你是政府的人。”
听着这样一席话,中年男人目光睁大了一分,凝视着秦白,在凝视着“嗙”的一声,怒摔茶杯,怒不可揭:“你好大的胆子!”
秦白身子一抖,愣愣的看着他。
“明知这是‘清毒计划’,还敢向公众公布这场杀人赛,引起民众恐慌和舆论声讨,为了你的个人安危于国家利益而不顾,你论罪当毙。”中年男人怒指秦白。
秦白脸色微沉,丝毫不避讳对方怒目,身子站得笔直,掷地有声:“我是个人,是一个公民,我纳税,我是不是该享有公民该有的基本人身安全的权利?得不到保障,走投无路,为了你们的计划,而牺牲我的命,让我家破人亡,这样的政府和国家,我凭什么做冤大头自愿牺牲?我不自救,谁来救我?我是该毙,但你们更该毙,拿无数人的生命去完成一场注定失败的清剿计划,罪加一等。”
中年男人心中一紧,似乎完全没有料到秦白会这样反驳他,超出了他的预想。原以为先打一棒,在给一颗糖,就解决了这件事,让这秦白老老实实听话为我所用,可现在变成了自己哑口无言。这秦白,不简单。
安静的房间里,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隔着这张霸气威严的办公桌相互直视,谁也不让谁,只有紧张的空气在房间里流动。两人在沉默中,既像等待着什么,更似在较量。
忽然,中年男人朗声笑了起来。
“面对强权面不改色心不慌,思维敏捷,智慧过人,不愧是全民心目中的偶像神探。”中年男人朝秦白伸出手,自我介绍:“清毒计划总负责人,迟震。”
迟震?秦白心中泛起了嘀咕,莫问没有给自己说政府方面有叫迟震的人,莫非莫问还没有接触到这场“清毒计划”的核心?
秦白象征性的与迟震握了下手。
“请坐。”迟震含笑请秦白坐,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坐下的两人相互凝视了n秒,秦白率先开口:“不知请我到这里,所谓何事?”
“你,不知道?”迟震饶有深意的盯着秦白。
秦白摇头,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