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也像是看出了路九歌的心思,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还是婚礼现场,这个时候不适合他这么一个老年人盯着新娘子。
要是被媒体拿出去乱说,还指不定要发生些什么。
凌老再一次点了点头,像是一个小孩子拿到了糖一样,乖乖的坐回了他该坐的地方。
不管是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不厌其烦的跟你聊着新娘新郎过去的事情,虽然他们根本就没有过去。
听着那司仪说的话,路九歌是越听越感觉新奇。简直是在听相声。
只是这故事太虚假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一整天都在为维持自己脸上的妆容做努力,根本什么都东西没有吃,这个时候路九歌也感觉到了深深的疲倦。
早知道就应该把凌珞给的糕点拿着吃一些的,路九歌心道。
眼皮昏昏沉沉,差点就要睡着,而这个时候司仪却宣布可以揭盖头了。
凌鹤的手刚碰到那一层纱的时候,路九歌的心里一跳,但是瞬间便又清醒过来。
婚礼就这么按常例进行着,直到最后一项——入洞房。
人生有三喜,这洞房花烛夜便是排在首项。
可是对于新婚的两个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喜事。
被人送进了新房之后,两个人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今天我们分房睡。”趁着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凌鹤直接了当的对着路九歌道。
“哦。”路九歌内心实在是没有什么波澜,毕竟她也清楚面前男子有隐疾,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合理的。
更何况,两个人才认识不久,这么快就待在一个地方过夜确实让人觉得不舒服。
更何况当初就是了解到,她不用和他发生什么关系她才同意的那份合约。
但是路九歌再想了想之后却又突然对着凌鹤道:“那我今天睡哪?”
凌鹤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路九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今天你睡这吧,我出去睡。”
为了让两个人发生应该有的关系,凌老也是用尽了心机,直接让人把凌鹤房里的东西全部搬了出去,只剩下一张床,以及一些床上用品。
路九歌点了点头,契约婚姻,睡哪也无所谓,富商凌家的别墅,至少不会比原来那个又破又小,还潮湿的“家”差。
凌鹤看见路九歌没有说话,心里对路九歌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但也没有什么表示,直接开门准备出去。
但是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的凌老。
“爷爷,您这是干什么呢。”凌鹤有些无奈。
凌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着凌鹤干笑了几声。
但是好像又猛的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问到:“臭小子,你准备干什么去?”
“我……”凌鹤一时语塞。
“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还准备跑?要不是我,”凌老一顿,“要不是我正好经过这,就让你给逃了。”
凌老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是在偷听墙根。
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啊,有隐疾这个事情还是得尽早治才是。要是这新婚之夜发生点什么,他这老头子也开心啊。
只不过这凌鹤也太气人,就算跟一个黄花大闺女在一起他没有反应,那他也不该白白浪费了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离开这吧。
“经过这?”凌鹤嘴角一抽抽,“爷爷,为了不把我房间里的药味传到你们那,我房间在这走廊的最后一个,您的在第一个。”
凌鹤面带微笑的戳穿了凌老的谎言。
而凌老在听到凌鹤这么说之后,也不要什么面子了,直接就像是耍无赖一样的赖在凌鹤房间的门口不走了。
“你进去,我不管,我就是顺路,好不容易找个姑娘肯嫁给你,这新婚之夜你必须呆在里面。”一边说话,凌老还一边用手推着凌鹤。想要把他送回房间里去。
“爷爷,我进去可以,但是您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话没说完,但是他相信凌老听得懂。
凌老撇了撇嘴,但是还是不依不饶道:“要我走可以,但是你得先进去。”
凌鹤也没有什么办法,看着凌老那一副小孩子吃不着糖的模样,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便也就直接走了进去。
而在他进去的一瞬间,凌老便拿着凌鹤房间的备用钥匙给反锁了起来。
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厚实的墙,听墙根他也听不清楚啊,还不如直接把这两个人关在一起,干柴烈火,指不定就把他的病治好了呢。
而进了房间的凌鹤在听到那清脆的咔咔声之后显然也是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走向路九歌。
“你不是……”路九歌有些懵,明明刚才已经出去的人为什么又转了回来,她不清楚。更何况她刚才把睡衣换上,准备去洗澡,就直接闯进来了一个人,更是让她有些害怕。
“我碰到了我爷爷。”凌鹤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哦。”路九歌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人都清楚,两人结婚的真正原因,而他的爷爷便是促使他们两人结婚的一个原因罢了。
路九歌四周看了一眼,除了一个洗手间之外,这房间里再没有第二个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