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要给我幸福,照顾我后半辈子的吗?你不是答应了我妈,要照顾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食言?为什么我妈将你丢下了,现如今连你也要离开我吗?”路九歌抖动的双肩哭泣的厉害,手腕上的手好似紧了一紧,路九歌因为是凌鹤有了反应,忙低下头一看。却发现,凌鹤还是那么沉静的睡在那里。
“凌鹤,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便嫁给你,从此之后,便赖定你了,再也不分离了。”路九歌摇晃着凌鹤的手,低低的鸣叫着。
门外有门把扭动的声音传来,路九歌丝毫不以为意。
直到大半的光线被一片阴影所笼罩,她才下意识的抬头。
一抬头,便撞见了那双怨恨的眼里。那双眼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戾气,只一眼她便在心里惊觉不好,身子不由自主的挡在了凌鹤的病桌前。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由于对方一直用口罩蒙着脸,所以,她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我是谁?那你看看我是谁?”对方缓缓的取下了口罩,露出里面那张精致的脸庞。
是张婉如。
连想到近来发生在张家的事情,不敢相信得到,张婉如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动机。只怕是她将张家的破财全部归纳到了凌鹤的身上。
有了这一丝认定,是以当那道白闪闪的光亮晃来的时候,路九歌防备性的往后一倒,双手死死的抵着张婉如手里的匕首。
“你们毁了我的家族,毁了我表妹的幸福,我今天非要杀死你们不可。”
语毕,路九歌只感觉压在手臂上的那双手,又用力的按下压了压,似要拜托路九歌的束缚。
眼看着那白晃晃的刀子,就要压在她的喉结前了。路九歌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已经快速的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一脚踹掉了张婉如手里的匕首,再加一个反背抓,直接将张婉如死死的扣在了墙上。
被制服住的张婉如还在不甘心的大叫着:“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你们被撞了,你怎么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
外面早已事先埋伏好的警察也在这时破门而入,直接将还一脸不甘心的张婉如带了出去。
路九歌的脑子里还是蒙怔一片,下一秒身子却被人陡然一拉,撞入一个温暖的带着强劲心跳的怀里。
所有的感知在这一刻彻底的回了笼,路九歌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凌鹤在听到路九歌那类似于内心的剖白的话时,心下忍不住一阵欢喜、雀跃,如果不是张婉如还没有落网,天知道他巴不得立刻坐起来,将她狠狠的揉进怀里。
“你这个骗子,你明明没事,却连我也一起骗了。”
凌鹤宠溺的帮着路九歌沾满泪水的头发,小心的捋到一边,一边慢慢解释着:“我也没有料到你会到m城来,本来想着等手里头的事情搞完了,直接回去找你的。”
路九歌微微一愣,好像她是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她要过来。
隔了一会,路九歌这才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凌鹤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双手将凌鹤的身子来回的倒腾,直到确定他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九歌。”凌鹤的身子从她的头底下兜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耳里。“你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路九歌侧着头,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让他捉弄她,让她着急。
“你说呢?”凌鹤的身子微微的弯了下来,嘴角暧昧的落在她敏感的耳畔,“说出来有奖励,不说可是有惩罚的。”
凌鹤的双手似有若无的在路九歌的面颊四处游走着,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窜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经不住发起一阵阵的颤动。
“那你得先说说奖励是什么,惩罚是什么?”
凌鹤双手环着路九歌,唇畔落在她的面前距离她唇的位置只有一线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
“奖励就是我吻你。”
路九歌扬起头,等着看他说惩罚是什么。
凌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惩罚就是,罚你吻我。”
语毕,柔然的两畔唇便细细密密的落在了额头、小巧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了小巧的唇畔。
外面的风风雨雨都阻拦不了屋内的亲密无间。
分别三年,他们终于又找回了彼此。
好在,一切还不不晚。
张婉如因为伤害罪被判处了五年,女孩子大好的年华,就这么悄无身息的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判决下来的那天,全程张婉如都特别平静,唯有在看到门口那张俊逸的面孔时,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五年后。
m城的机场还是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而是机场的接客厅里,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面,神色焦急的朝着出机口那里张望着。
“管家,是不是你听错了?你确定九歌跟凌鹤是今天回来吗?为什么这会还没有出来?”
管家扶下了身子,靠近老人的身边回复道:“老爷子,是今天回来没错,刚刚显示飞机已经平安降落了,你不要着急,应该马上就出来了……”管家的眼神被前方出现的二大一小的身影定住,当下立刻激动的拍了拍坐在轮椅上面的老人,“老爷子,你看!”
凌老正准备抬头,怀里却突然扑入软软糯糯的一团。
“姥姥,旻俊好想你。”
凌老的面色一柔,宠溺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姥姥也好想你。”
“旻俊,妈妈不是说过了吗?姥姥年纪大了,你不可能再这么没轻没重的扑到姥姥怀里了。”路九歌目光柔和的看着依偎着的两人,语气里微微带着斥责。
“好了,没事,我喜欢。”见小家伙不满的嘟起了嘴,凌老赶紧替他解围道。
“老爷子,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就回家?”管家弯下身子请示。
“好,回家。旻俊,跟姥姥回家。”
“哦,可以回家吃糖糖喽。”
管家将凌老的轮椅按扭打个转,正准备往前推时,却凭空伸出一双手。
“我来吧。”凌鹤将手里的行李递给了管家,接过了管家手里的轮椅扶手。
夕阳的余晖透过照射了进来,金色的光芒打在前面行走的一家人身上,将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