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浓与苏雪榕对视一眼,而后一齐忍俊不禁,这样腼腆害羞的男子总会惹得姑娘们会心一笑。
苏雪和将温浓的笑容看在眼里,微微蹙眉道,“表妹竟没觉得他失礼了?”
温浓笑意不减,“不是人人都能像表哥这样的,就算不自在也能从容应对。”
此时恰好甜点上桌,苏雪和说,“难得与表妹出来一趟,若是还有什么想吃的,与我说就是。”
温浓笑盈盈地应了。
而苏雪和还未移开目光,看温浓的时间比他的话语要长。
这下苏雪榕也瞧出点不对劲了,她的目光从温浓的笑脸移到苏雪和终于垂下的眸光,又想起爹娘对兄长婚事上的安排,一时间手心都渗了细汗。
待与温浓分开,苏雪榕迫不及待地拦住苏雪和询问,“兄长不肯接受谢姑娘,莫非是因为浓浓?”
苏雪和停下脚步,先是叹了一声,“雪榕,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应当能想到与不爱之人共度一生的苦痛。我并未理清对她的心思,但我想自己去争取婚事。在此之前,还望雪榕为兄长保密,莫与表妹提起。”
眼见苏雪榕没有说话,苏雪和又笑道,“雪榕不也想要接近太子殿下么?从前我一心读书,并未相助。”
他话没说完,但苏雪榕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给她制造接近太子的机会。
兄长还是那个兄长,看似温润和气,在与自己关系重大的人与事上,交易比情感更让他放心。
苏雪榕让开了,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过了几日,苏雪和再次安排见面,这回是他往日好友,工部尚书嫡子,姓任,同时也是温父上峰的儿子。
苏雪和说,任公子也会带上他的妹妹。
只是不知怎的走漏了消息,叫苏雪梅知道了,便来跟苏雪和闹,哭着喊着也要一起去。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上次苏雪榕和温浓去了没带她,这回又没有苏雪梅,她心底觉着苏雪和偏心到没边了。
温浓在一旁看着,本以为苏雪和会答应,谁知他竟看着苏雪梅撒泼打滚,而后淡淡道,“雪梅,你的仪态呢?”
苏雪梅哭得更凶了。
苏雪和说,“若是你站起来擦干眼泪,下次我说不定会带你出去玩耍;若是你仍旧如此,以后都不会带你出去了。”
苏雪梅愣住了,哭声哽在了喉咙里,要哭不哭的,有些滑稽。
温浓没有笑,她只是觉得表哥有些不一样了。
他好似更为强硬了。
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变化?是官场?
可他初入官场根本没几天。
还是说,她并不足够了解他?
“起来吧,听话。”苏雪和蹲下身,平视苏雪梅,目光微微柔和下来。
苏雪梅吸了吸鼻子,抽噎道,“哥哥你说好了,下次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