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子殿下长身玉立,看着一片桃花瓣徐徐落入井中,“我只是略施援手,不必叫她知道。若是她误会了什么,我反倒不好做。”
说到这里,太子微微侧身,随意地接住一瓣桃花,日光碎金般洒在他面上,好看极了。
“母后过世后,我在涿县老宅隐姓埋名的那段时间里,她就住隔壁,整日□□爬树来找我,喊我哥哥,有一回落水了更是抱着我不放,还说要嫁给我什么的。”
幼年单纯又黏人的温浓将他那段晦暗时光任性地染上颜色,因此太子说起旧事时忍不住带着笑。
他轻轻碾碎了手中花瓣,话里笑意更加明显,“要是她知道我就是隔壁那个哥哥,恐怕立刻就要住到我府上了,到时候你们赶都赶不走。”
“???”
崔九溪迷惑,温姑娘是这样的吗?
那日在苏府看到她,分明是很得体的淑女啊。
太子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九溪你不知道,她小时候可喜欢我了,看不够的那种喜欢,每天都来找的那种喜欢,懂吗?”
崔九溪缓慢点头,随即便听太子说,“我现在的样貌和十岁那年相差很大?她不仅没认出我,连一点眼熟的感觉都没有?”
崔九溪:“……”
所以您是希望温姑娘认出来,还是别认出来呢?
“算了,该回去喂猫了。”
第11章泛舟“那是太子哥哥的船。”……
“叩叩——”
温浓在苏府的东厢房午休,听见敲门声便唤了梨汤去开门,自己则略整了整衣襟和头发。
门外立着雪和。
他的手里握着个檀木的小匣子,对温浓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子仿佛浸润了午后的日光。
“表妹,这是上回与你说的铺子,一年约有千两白银的进账。平日里不必费心打理,掌柜是个好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好家伙。
温浓略算了算,梨汤作为府上大丫鬟,月钱是十两银子。这个旺铺的收益一年能顶梨汤不吃不喝伺候人十年。
遂笑眯眯地接过来,“表哥,怎好劳你跑这一趟。你说一声,我就去族学那里等你了。”
苏雪和笑了笑,“以后或许都不会去族学了。这段时日准备春闱,春闱过后我便要入朝为官。”
寻常人哪里敢这么说,也就苏雪和可以如此笃定他春闱过后就能当官了。
温浓说了两句吉利话,便听苏雪和问,“昨日去上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