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厚实的岩壁后面传出来,让人毛骨悚然。我哆嗦了一下,用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恢复清醒。
我镇定了下来,这样的大墓里面一般应该会有机关,玉盒是触发机关的钥匙,那么这些声音应该是机械传动弄出来的动静而非所谓的怪物抓墙。
想到这里我冷静了下来,走到墙边,把耳朵紧贴在岩壁上听声音。果不出所料,我听到了轻微地金属传动声,应该是齿轮啮合的时候发出来的。
其实大多数的古墓都没有什么复杂的机关来防盗,顶多就是深埋,高级点地就加入了流沙碎,一旦盗墓贼遇上了流沙碎石大墓很少有活着出来的。之所以不采用像电视剧小说里一样那么复杂的机关,比如弩弓阵,陷阱等的机关,是因为这些东西在一定的岁月之后就失去了作用,完全成了摆设,而且古代的机械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根本达不到影视小说里那样的程度。
但是杨玉科将军这个人就另当别论了,他从一个连汉语都不会说的乡野村夫做到两广提督,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地秘密,否则很难在清朝那样腐朽的朝代中位居高堂。
北山古墓一直都有鬼族人打理着,我有宠物的理由相信其他古墓所没有的机关,在杨玉科将军的空墓里定然存在,而且数量多到令人咂舌的程度。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海子他们赞同地点了点头,而后和我一样后退了几步唯恐岩壁里会射出弩箭来,到时候躲闪不及,就会万箭穿心,变成人体刺猬。
静静地听着齿轮啮合的声音,从声音来判断,齿轮的转动速度已经越来越快,据我估计不出两分钟,甬道就会被打开,或许我们就能够离开北山古墓。
果然不出所料,在紧张地等待了一分多钟以后,严丝合缝的岩壁缓缓地像两边分开,一道微弱的光芒从缝隙之间透射了出来。
久违了的太阳光透过缝隙照射在了我们身上,十分的暖和。看来这次我们就真的可以离开北山古墓,回到玉龙沧修养一段时间了。这今天在北山古墓里,不分昼夜不吃不喝早就把我们给透支了,实在没了力气。
一阵阵清凉的风从缝隙里吹来,使得萎蔫不振的我们顿时精神抖擞。
“终于可以出去了啊!”海子看着那个容许一个人通过的缝隙里透出的景色,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释然地道。
我看了看狭长的甬道和满地的森森白骨,想着就要摆脱这一切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面对外面未知地环境,想起之前在甬道里遇上地蜈蚣和蝎子,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地皱皱眉头,看着张艳他们是试探性地说到:“我们对外面地情况一无所知,要不要先探测一下。贸然出去,太危险了。”
张艳身先士卒,第一个从缝隙里穿了过去。
“你们过来吧,这里没危险。”张艳的头从停住了的缝隙里探了出来,看了一眼踟蹰不前的我们四个笑眯眯地说。
我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迈开步子走了出去。从缝隙里,沐浴在阳光里,狠狠地吸了几口久违的空气才打量四周的环境。
我们从古墓甬道出来,到了一个湖边。湖边山环水绕,四周百花齐放,花香阵阵。蜂围蝶阵,热闹非凡,清澈见底的湖水中,一些中指大小的鱼追逐嬉戏。
我们是从一个高二十米左右的山体里出来的,一旦缝隙合上,整个山体完整无缺,从外边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小山丘内部被掏空做成了古墓。我被杨玉科手下的巧工能匠的鬼斧神工给深深折服。
开山建墓从盛唐开始,到杨玉科所处的年代已经有将近一千年的历史,各种开山技术都已经成熟,但是这样的成就依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创举。
“机关设计得很巧妙啊。”张艳看着缓缓吐出的玉盒,由衷地感叹,“你们看玉盒在小山前半部分运动的时候,石门处于被打开状态;当玉盒过了中轴线,也就是玉盒运动一半路程,山体开始合拢。只是不知道玉盒是运动是看什么力量来维持的。”
张艳专业地分析了机关开合的原理,我点头认同张艳的推测,对于张艳留下的疑问我也一片茫然,没有丝毫头绪。
问了一下海子和涵子他们,他俩也是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我和白宇翻译了一遍,问他有没有头绪,他无辜地看着我说:“你说我一个学医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扯了扯嘴巴走过去从凹槽里抠出了玉盒,放在了兜里。
继续在玉盒动力来源上纠结上了几分钟都没有结果,我们就没了心思继续在上面浪费时间。我们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