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脱完上半身,傅廿瞥了一眼还在叽叽喳喳药童,揉了揉太阳穴。
只要洗澡的时候不捣乱就行,至于他想看便看吧,傅廿如是想到。
把亵衣亵裤全放在一边,傅廿刚舀了一瓢水,就见药童上来抢。
“我帮您洗!您站着别乱动好不好?求求您了。”
傅廿叹了口气。
心说早些时候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过头了。
僵持间,傅廿察觉到浴房外有脚步声。
还没辨认出来者是谁,突然,只看见浴房简易的门口,冒出来了两个人头。
一个好像是泽王……
傅廿还没看清泽王的脸,只见一只手直接强行把泽王的脑袋按了出去。
“哎呀,疼!”泽王没忍住喊了一声。
傅廿这才看清,还有一个是……是,是那个男人。
一时间,傅廿手里端着的水瓢都抖了一下。所幸,水未撒出来。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刚脱下来的衣服。
要去穿上吗?
还是干脆就这样站着?
傅廿一时间既纠结又尴尬,双脚像是长钉一样,钉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愣了好久,傅廿才想起来行礼。
顺势扔下手中的水瓢,还没跪下,就被呵住了。
“免礼。大清早听见这儿动静大,便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门口的声音还是冷冷的。
低着头,傅廿也能想到楚朝颐的脸上写着“伤风败俗”四个字。
“这么早,未曾想到您在这儿,无意惊扰圣驾,望陛下恕罪。”傅廿生硬的说道。
说完,傅廿有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个时辰正好该上早朝,楚朝颐身上穿的是朝服,而且泽王也在,多半是彻夜处理政务后二人一起上朝路过。毕竟多年前,他就站在泽王现在站的位置,陪同楚朝颐一同步行去上朝。
说完,傅廿久久没听见回话。
“朕记得你身上伤重,太医应当交代过让你卧床休息。”说完,楚朝颐瞥了一眼跪着的药童,“怎么不拦着他?”
“回陛下,他拦不住属下。”傅廿抢在药童前面答到。
回答完,傅廿感觉到那双灼灼目光转落在他身上。
幽深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舔舐过他全身上下,最终,目光似乎常驻在腰间,不肯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