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起你要辩护的案子,忘记了吗?”
白梨叹息一口气道:“我知道,但眼下你难道不是最应该顾忌一下你自己吗?你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想着去管别人?”
“别管那么多,你就告诉我结果怎么样?!”我变得有些愤怒,这奇怪的情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都不大清楚,“赢了,还是输了?”
白梨舔了舔嘴唇,犹犹豫豫着,目光有些躲闪地说道:“当然赢了。”
“真的?”我不太相信她说的话,“判决书有吗?给我看一下。”
看着白梨从包里掏出判决书,看完了结果后,我才相信。但即便是这样,却仍旧没有松开一口气。
现在,我人在这里面。罗睿在医院生死不明,我不知道光靠白梨一个人,能不能打赢那第五起官司。
“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这起案子!”白梨很是焦急地说道,“案发现场只有你和罗睿两个人,你说有第三个人也就是给你和罗睿打电话的人。我已经问过警方了,他们说查了,但是,只是一张黑卡,查无可查。所以,除非罗睿醒过来承认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否则,你就坐等坐牢吧!”
“那这次,匿名人有没有给线索?”
“给了,是记者的信息。”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有心害人,自然查无可查。但是,我这边已经有线索了。白梨,赵队的案子不麻烦你了。我会请人帮忙,找别的律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什么意思?”白梨没想到我会忽然间这样说,“什么叫做你会请人帮忙,找别的律师!苏烈,你给我说清楚!”
“意思就是咱们现在玩完了,合作解除。”我很是不耐地说道,“这四起案子,加上我堂哥的一共五起。这五个案子,已经让你在律师界站稳脚跟了,现在应该有无数啊刑事案子来找你。不管打得赢打不赢,你都有钱拿。现在,你已经是金牌律师了,没必要再来沾染我们这些倒霉事。现在,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吧。”
“苏烈,你怎么可以这样?”白梨大约是从未见过我这般决绝地模样,一时间红了眼眶,很是难过地说道,“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你怎么可以用你想象的那样,来想象我!”
看着白梨离开的背影,我也很是难过。
但是,我没办法告诉她现在的一切。因为,她已经深陷其中。而我,没办法让她在亲情和我们之间所一个选择。
不论是谁,选择起来都会很痛苦。
所以,我只希望她现在恨的只是我,而不是她最亲近的人。
但是,现在我人在这里,赵队那边到底要怎么办,我还不知道。
而第五起案子,牵连甚广。白梨只是其中一个,牵连最多的就是赵队。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被陷害的人会是赵队了。
因为,十年前他亲手抓捕的第五起案子的被告。所以,十年后,或许是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因此,才要报复在赵队的身上。
而且,我也彻底想明白了。
陷害赵队的是匿名人,就是在山上的那个男人。而给我们发匿名信的是另外一个,但是,跟我手机上发信息的是不是一个人,暂时还不清楚。
但是,目前为止我已经想清楚了,嫌疑人一共有两个。这两个是否认识,暂不清楚。但是,定然是有一定的关联。
在这关联的交界处,那个交接点便是白梨。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案子都给她来辩护的原因。
“我按照你说的去查了。”古晨打开拘留室的门,见我很是颓废地躺在床上,深叹一口气道,“结果,跟你和罗睿查到的一模一样。但是,要我说你这是何必呢?直接跟人家姑娘说就是了,她或许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我现在不说是因为,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这些。亦或者,她已经参与其中。”我看着古晨送来的资料道,“如果,她没有参与其中。那么,最多也就是伤心一阵子。但如果,她参与其中,那又该怎么办?”
古晨有些微愣地看着我说道:“不错啊,你小子,现在长智商了。”
“别打趣我了。”我没好气地问道,“罗睿怎么样了?”
古晨一边递给我一张字条,一边说道:“他已经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看着手里的字条又看了看他,很是不可置信地问道:“不会吧,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古晨板着脸道,“医生说了,他失血过多。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已经脉搏微弱了,抢救了一个晚上,还是没能救过来。另外,检.察院也要对你提起诉讼,所以,你做好准备吧。”
怎么会这样?
“那,既然这样的话,古晨,能不能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我在纸上写了一些要调查的事情,递给他道,“请你,帮我把十年前这起案子的资料全部都调出来。然后,再帮我把被告的家庭成员以及死者的家庭成员调出来。”
“你要这些做什么?”他很是意外地看着我道,“不出意外,你下周就要被提起公诉了。而这起案子的终审时间就在后天,你想要做什么?”
“赵队的案子呢?他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始?”
古晨想了想道:“大概就在,你案子开始的前一天吧。”
恩,很好,时间足够了。
只要这一次,我没想错,那么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
赵队可以救下来,事情的真相,也能水落石出。
“不管怎样,你帮我查了就是了。”我叮嘱道,“你就当是一个快要死掉的人,最后的一些小请求吧。”
见我这么说,古晨没办法,深叹一口气应了下来。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