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的脸色也白了。
虽然他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出色，成功护住了核心技术资料，但核心资料终究是被盗走了。
上面或许会理解他，可民众会理解他吗？
民众的愤怒又如何去平息？
到时候，肯定会让他来背锅！
“小宋，别露出这样的神情，我们还没到全盘皆输的时候！”老局长忽然开口，打破了屋子内的死寂，神情肃穆，不怒自威，那瘦弱的身子，竟是散发出了股强大的无形气场，让人感觉如同定海神针一般。
“老局长……”宋放内心轻颤，满脸苦涩：“事到如今，哪里还有希望啊？”
“小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豪业集团是从六年前开始研究这项技术，直到一个月前，才取得了重大突破，远远领先于其他国家。”老局长目露精芒，道：“此次乍看之下，仿佛万空早早就已拿到了这项核心技术资料，但实际上而言，万空必然也没有很早拿到资料。”
“在你们技术突破之前，万空绝无可能盯上你们，也就是说，万空是在一个月前盯上你们的。万空的确很强，但你们当时豪业集团安保不差，市里省里都在盯着这一块。”
“因此，即便是万空，那他也得提前做好各种周密准备。在湘南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不能引起警方的注意，这种准备时间必然很长。”
“换而言之，万空很可能是昨天才得手，甚至是今天中午才得手的！你们现在细想一下，万空此次仅提前三个小时预告，是不是与他平常作风不符？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仅仅是不想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吗？”
宋放身躯一震，急忙道：“老局长，您的意思是说，万空和资料还留在湘南？”
“不错，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老局长点头，道：“而且，万空绝不会将资料通过网络的方式传送出去，而是以一种见面的方式交易给幕后之人。所以，不但万空可能在湘南，资料十有八九都还没有泄露出去！”
唐牧精神一震，老局长这番推理，没有问题，逻辑正确！
但是，唐牧很快又想到什么，颓然道：“局长，您说的的确在理，可是我们连万空的相貌，甚至连他的体型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即便他在湘南，我们怎么去找？”
湘南可是有着足足一千万人口啊！
要想找神秘无比的万空，那与大海捞针无疑！
“的确是这样。”老局长没有否认，而是盯着宋放，道：“小宋，你如此信任那位叫做沈临的小伙子，他的来历想必不简单吧？他应该不是龙安的人吧？”
宋放闻言猛地一愣。
对啊！
沈临！
龙牙的龙王！
先前宋放本能觉得，万空可能是提前数日就已得手了，若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那即便是传说中的龙王，也绝无可能抓住对方了。
可，万空要是还在湘南，那是不是还有机会？
唐牧闻言骤然醒悟，他先前只关心这次任务了，他没有去考虑一个问题，宋放乃堂堂湘南首富，他又不是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把这样一个重要的事情，全权交给一个普通的特种队员？
“但是局长，即便对方不一般，哪怕来自传说中的龙牙，他也没办法在一千万人里面找到万空……”唐牧忍不住道。
实际情况，便是如此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