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极子的询问,方子玉没有立即作出回答。推说时间已晚,先回别墅用餐。所有的问题,都会在晚上做出答复。
对这样的说法,天极子也不反对。就连方子玉把胡三和赵四留在附近一座宾馆的做法,同样也没有提出异议。
他对这两个跟屁虫,心中同样充满着蔑视和怒火。方子玉如此做法,正好帮他出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悍马汽车开上了九龙岭,直奔一号别墅。从汽车上下来的客人,就是天极子和他的两个徒弟。
刚一走进一号别墅,天极子一直赞不绝口,夸这儿是人间天堂,是世外桃源。
看到周围出现的神农门弟子,不是在看书,就是在打坐,他更是咂着嘴巴,说这才是真正的修道之人。
晚饭的时候,方子玉专门上锅做了几道菜,特意加上了一锅蛇羹汤。再加上一瓶包谷酒,让师徒三人吃得眉开眼笑。
晚宴结束,主宾双方在二楼书房就座。秋菊和海棠给双方送上新泡的碧螺春茶,退出去关上了书房门。
“天极道友,正式说话之前,贫道先问上一句题外话。”
“方门主,你太客气啦。有话尽管相问,贫道一定会如实回答。”
“我们在狮子国相逢,你是为金蛇剑而去。”
“是的。”
“我想问你,如果贵派原来的掌门弟子找到金蛇剑,你们会怎么对待他老人家?”
“这能有什么,当然是要以掌门大礼,将师祖给迎回去啦。”
天极子的话,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的脸上瞬间就改变了颜色。很显然,他是想到了某些人和事。
“这……这……”天极子脸上的颜色在不停变幻。嘴唇稍一哆嗦,脸色重新平静下来。
“方门主,人无信不立,门派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贫道哪怕就是粉身碎骨,也得要以掌门大礼,迎接师祖返回师门。”
“好,好,好。”方子玉连喊三声好,又继续问道:“天极道友,贵派能有你这样想法的人,不知能有多大的比例?”
天极子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师门之中,加上无尘子师祖,合计是三百零五人。能迎接师祖归来的同门,要有二百多人。”
停了一下,他的面色变得有点难看:“方门主,如果算上无悔子那一脉在俗世中收下的弟子,这笔账就不好说啦。”
说到这儿,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方门主,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是不是师祖有了消息?是不是金蛇剑有了消息?”
方子玉作了一个“稍等”的手势,站起身来,走出书房。过了一会,他重新走了回头。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就连眉毛也是一片银白色,手捧一柄长剑的老道士。
看到进门的老道士,天极子立即就站了起来。他虽然不认识这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却认识老道士手中的这柄长剑。
“金蛇剑,真的是金蛇剑。”话未说完,天极子就跪到了地上。在他的身后,两个徒弟也跪了下来。
金蛇派山门中的大厅里,就有一幅画着金蛇剑的长卷。虽说金蛇剑失落近百年时光,金蛇派弟子却十分熟悉金蛇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