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拿钱办事而已,闻言不置可否:“赔十两而已,公子就当买个教训了吧。往后可得小心些。”十两比之一百两实在是九牛一毛,这点钱就能打发黑心商行自然十分划算。
司修离又皱眉:“那商行会否捉住不放?”
谢茵茵说道:“本就是赚的不义之财,如今的县令大人又嫉恶如仇,他们不敢闹大。沈公子尽管去找他们理论,若是这纸上的字当着他们的面现出原形,正好借此说明他们欺诈。”
都是心怀鬼胎,看的就是谁棋高一着。
“况且,一百两租赁城西宅子,正是恰当,谁会信公子居然能花一千两,去租赁一幢城西的荒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反倒一听就知道其中有诈,商行坑人的手段必然败露。
司修离看着谢茵茵:“能遇到姑娘襄助,实是在下的运气。”
谢茵茵轻咳一声:“公子客气了,若是没别的事,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就看司修离忽然从袖中又拿出一锭巴掌大的黄金,“这次多亏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推辞?谢茵茵盯着那黄金:“先前已经给过了,这有些太多了……”
司修离正色说:“姑娘让在下免受商行欺骗,这点钱实在不算什么。这钱在下宁愿给姑娘这样替在下伸张正义的,也决不愿给那黑心的商行。”
谢茵茵看了看司修离的神色,接过金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公子。”
眼看谢茵茵离开包厢,黑衣人才从角落里上前。阴柔的声音带着轻蔑:“不过是个财迷而已。”
司修离看着桌上剩下的那墨鱼汁,勾起唇边:“贪财才好,起码很容易拿捏。”
用钱就能控制的人,简直是最简单了。“把这地契拿去烧了吧。”司修离淡淡说道。
没有什么黑心商行,也没有什么租赁荒宅,一切又是另一个障眼法。
李家的门口,李夫人犹不死心地请来了一个又一个大夫,每个大夫都是捂着鼻子从李大庆房间退出来,又尴尬地笑:“看来公子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言外之意他们是治不好。
李夫人银牙都咬碎了,李大庆像个半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裤子里头那家伙事虚软没力,而且半夜总是尿的那身下一身骚味。
李老爷死了,李夫人一个人也不可能再生出个一儿半女,怎么承受得住独苗李大庆从此成为废人的事实?
“只要你们能治好我儿,要多少银子,我李家都给得起!”
李夫人撂狠话,可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钱解决的,大夫的眼里也闪着贪婪,可他确实没有本事救李大庆。别看县里百姓一个个表现出恨李家的样子,可是李夫人大把银子扔出去,这些大夫还是一个个屁颠屁颠上门,拿出看家本事给李大庆看病。
“夫人不必着急,公子还这么年轻,以后岁月长着呢。现下只不过是暂时受了惊,保不准哪天……就恢复了。”
李夫人早就不信这些场面话了,冷笑:“保不准哪天?那要是一辈子都不能恢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