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明明也是女子,她却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谢茵茵赶紧把手挣脱:“姑娘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结结巴巴说着,史仙娥看到谢茵茵局促的样子,更加笑起来,声音有些放肆。
就在这时候,谢茵茵发现自己衣袖里有点膈应,似乎是一团纸塞到了她袖子里。
她不由一顿。
史仙娥的身子摇摇从摊位前站了起来,“这大庭广众,小女子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含情美目眨着谢茵茵,十分暧昧:“不知状师可否与我单独……小女子就住在锦花楼,状师何时有空,都可以去寻小女子。”
谢茵茵实在被这女子惊得够呛,锦花楼,那是宛平县的青楼,现在这些女子拉客,都拉到大街上了吗,可她、她也是个女的啊!
眼看史仙娥真的一扭一扭的走远了,还一步三回头,冲谢茵茵抛媚眼。
“我等着状师。”
谢茵茵没有把袖子里的纸团拿出来,毕竟街上人多眼杂,而且这史仙娥实在是,谢茵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
她居然在大街上被一个女人调戏了,这女人还是倌人。
谢茵茵不是对倌人有偏见,只是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摸过手。
抬起头,发现起码三个男人朝史仙娥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去干什么的。谢茵茵:“……”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来祖母知道她爹病倒之后,匆匆赶到家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对着她说:“茵茵,你给我记住了,这世上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无可救药的蠢货,一种就是像你爹这样、根都坏透了的恶有恶报的坏蛋。”
蠢货和坏蛋,似乎选哪一个都很惨。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例外的男人吗。
无恨在院子里,难得监视的清灰不在,他可以放心炼制一些秘药。可是他却静不下心,明知道她应该是安全的,却控制不住去想。
这就是担心一个人会有的心情么?
无恨索性起身,走向谢茵茵院子,也像她等他一样,想等她回来。
路过前门,看见一个丫鬟拿着扫帚在柴房里进进出出,似乎焦急在找什么东西:“奇怪,怎么哪里都找不到?”
无恨盯着没头一样乱转的丫头,眼眸微动:“丢了什么?”
丫鬟诧异向他看了过来,“无恨公子,柴、柴房的柴刀不见了。”
“柴刀?”无恨眉心皱了皱,“什么时候丢的?”
丫鬟叹道:“柴房有日子没打扫了,上次还是……小姐提着上山,去给老夫人采药。”
只是一把柴刀,并不贵重,可是实在觉得奇怪。
明明就放在柴房里,哪去了呢?
无恨近一步问:“除了柴刀,没丢别的?”
“没有啊。”丫鬟无辜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