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你们的妈妈呢?她那天再干什么?”蔡县令不由问道,从别人嘴里才能知道老鸨有没有说谎。
春心说道:“妈妈她、她每天都是在楼下监督姑娘们接客,看有没有人惫懒,万一发现了要被妈妈种种责罚的……那天,那天妈妈也是在楼下。”
从春心嘴里也没有发现老鸨有破绽,而春心自己,除非她真的演技高超,不然蔡县令也看不出她像是杀害史仙娥的凶手。
蔡县令叫了下一个人。
是楼里另一个叫丽娘的女子,这丽娘看起来已经年纪不小了,尽管努力扮年轻,可眉眼的皱纹,还是出卖了她。
蔡县令皱着眉盯着这女子:“史仙娥出事那天你在做什么?”
丽娘低垂着眼睛:“奴婢在屋里休息,妈妈可以作证。”
蔡县令看着她,刚才讯问的所有姑娘都在忙着应付客人,为什么只有她在休息?而且老鸨那么贪财恶毒,怎么会轻易容许姑娘休息?
史仙娥是因为有花魁的身份,可以有优待,这个丽娘可不像是能有优待的样子。
丽娘低着头:“奴婢已经,许久没有客人愿意点奴婢了。”
看她的眼角,似乎出现一丝疲惫。因为没有客人愿意要,所以才被迫只能休息。
老了,色衰爱弛,在青楼这个地方就是这么残酷。
蔡县令冷着脸片刻道:“你和史仙娥关系如何?”
丽娘眼眸动了动,更沉郁地说道:“大人应该说,仙娥那样的人,和谁关系都不差。”
除了心思恶毒的老鸨和曹管事那一类人,楼里的其他姑娘,或多或少都算是受过史仙娥的恩惠。
那这个丽娘呢?
“妈妈很早前就想把我踢到底楼去接客。”丽娘嘴角有一丝讥讽,“倒是仙娥求了几次情,我才算是在楼上一直赖到现在。”
哪怕没有客接,也是在屋里闲着。
帘子后谢茵茵和无恨相顾无言。史仙娥做人这么广泛施恩,在锦花楼没有仇人,可是这样才让人感到费解。
只听外面蔡县令的声音骤然冷了几个度,有点威严说道:“史仙娥出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往帘子外看去,见到了一张可恨丑陋的脸。
这次来的是个男人,锦花楼里男人没几个,如果是龟公,都是一副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是此人却一脸傲慢的神气,说明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谢茵茵顿时盯紧这人,这就是那个出现在所有人口中的恶人,曹管事?
曹管事在蔡县令面前,也没有露出一丝敬畏,面对讯问,仍是一副凶凶的样子:“我在楼上喝酒。那贱人是死还是活,我根本不知。”
蔡县令拉下了脸来:“本县听到,你曾几次欲强占史仙娥的身子,是也不是?”
曹管事盯着蔡县令眼睛幽冷,笑的下流和恶心:“强占?她是卖身楼里的姑娘,我作为管事,自然要调教好每一个姑娘,不然她们拿什么去接客?”
谢茵茵在帘子后,好他么无耻,调教?什么叫做调教?对姑娘为所欲为,欺负她们是青楼女子,这还是人吗,这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