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新衣裳?谁、谁管她换不换新衣裳?清灰巴不得眼瞎掉了。
司修离也目光温柔,宛如一个所有闺中女子想象的完美郎君那样:“今日姑娘累了,先进去,好好歇着吧。”
谢茵茵提着药材,在他目光中转身。
一道门关上,隔绝两人的视线。一门之隔,就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清灰此时终于能放心大胆的颤抖身体了:“王爷难道真的要请这个丫头吃饭不成……”
司修离嗓音淡淡:“住口。”
两个字,他不想再听清灰唠唠叨叨了。
门里,谢茵茵的脸上的笑都收起来了。
这一路上,司修离和她聊了这么多,看似随意的聊天,可是唯独,他一个字也没有提起无恨。
也没有听到那句应该会随意的问起:“茵茵姑娘你的表哥怎么不见了?”
对于她一个人出去买药,拿药,以及她身边再也没出现无恨这个人,司修离从头到尾,仿佛根本就不惊讶。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惊讶。
普通人都会对身边反常的事情表现出应有的惊讶,好奇,司修离为什么没有。
难道,除非,他早就什么都已知道了。
已经对一切都知晓,自然无需再表示惊讶。
谢茵茵提着药的手无意识在颤,甚至顾不上沉重的药材,已经把她的手指勒出红印子了。
第二天,谢茵茵好整以暇对着镜子,张口叫来了院子里打扫的丫鬟:“小玉,过来给我梳头。”
丫鬟的扫帚一顿,睁大眼向谢茵茵看过去,梳、梳头?她没听错吧?
还是忐忑的扔了扫帚,进了谢茵茵的屋里,看见谢茵茵真的端坐着,手里拿着一把梳子。真要梳头?
“小姐你想、想梳什么样的?”
谢茵茵看着丫鬟:“你会梳什么样的?算了,什么样都行,但是,一定要让人看着觉得很‘正式’的发髻。”
一看就知道她是“精心准备”的。
丫鬟心里更如雷轰轰而过。她木然拿起梳子,还是梳了起来。
前院,刘叔也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音,上前就打开门,映入眼前一个俊美逼人的身影。
司修离摇着扇子,缓慢转身:“茵茵姑娘在家吗?”
他含笑,合拢了手中的扇子。
刘叔盯着此人,震惊之中还是认出了这位俊美公子,似乎是住隔壁的。
“公、公子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找我家小姐?”
司修离望着刘叔惊愕的脸,笑的温雅知礼,风度翩翩:“我与茵茵姑娘约好了,今日来接她,出去吃饭。”
“出、出去吃饭!?”刘叔惊呼出声。
司修离面色,不置可否。扇骨正敲在手心中。
“你说我家小姐和你约好了吃饭?”刘叔还是一脸惊呆和不相信,“是,是真的?”
司修离笑容凝固,盯着刘叔身后:“是不是真的,你问问茵茵姑娘,不就知道了?”
刘叔一呆,却听身后一声清脆:“沈公子,你这么快就来啦?!”
刘叔化石一样转过身,眼前的一幕,更是差点将他直接送入黄土。
谢茵茵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飘来了,说是花蝴蝶,是因为她穿了一身大红大绿,从头到脚就三个字,闪瞎眼。
刘叔觉得心脏不太好了,一把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