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县令心里更奇异了,这么难以启齿吗,他只在一件事上见过这种表情,“难不成……谢茵茵?”蔡县令跟着直觉说了出来。
乖乖,下意识里所有乱子他都自动想到这丫头。
李捕头不得不服,就着坡下去道:“大人料事如神。”
蔡县令惊得一拍扶手:“她又干什么了!?”
难道是谢茵茵当街跟人争吵,还是跟人又起了什么争执?
李捕头脸色古怪:“这回,不是。”
蔡县令盯着他:“到底是什么,这丫头的事我还有什么没见过的,你只管说来我听听。”见多识广,没在怕的。
李捕头看着蔡县令一夜没睡好蜡黄蜡黄的脸色,真是不忍心说出口。
“要不还是等大人您休息好的时候……”反正真不是什么急事。
蔡县令已经不耐烦了:“本县休息的很好,你快说。”
那他就说了,李捕头含了口气,“大人,昨天巡逻的时候只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属下在街上,看见了谢茵茵,还看见了……修王殿下。”
“谢茵茵和修王起了争执!?”蔡县令几乎吼了出来。
天哪,这丫头果然是不要命了!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跟司修离撞到了一起!?
李捕头惊愕的看着蔡县令:“大人,那个,您先听我说……”
蔡县令倏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现在怎么样了!?王爷是抓了她,还是关了起来?难道是……”蔡县令满脸呆震,“杀了她?”
以司修离的性情,真要得罪他,完全做的出这种事。
而得罪人简直是谢茵茵的最佳强项。
那小丫头的性子,总是横冲直撞,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到底,还是没护住她?
蔡县令一瞬间不知是什么感觉,仿佛被抽空了,重新呆呆坐回到椅子上。
李捕头终于说出来了:“大人,不是这样的,谢茵茵没和修王殿下起冲突,她只是和修王殿下在一起……逛灯会而已。”
顺便,买空了半条街。
蔡县令脸上是还没有缓过来的神情,李捕头特意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十分清楚,以至于蔡县令脸上在出现半刻的空白之后,问道:“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捕头昨晚已经被震惊过了,现在他看着蔡县令,重新咬字清晰的道:“谢茵茵昨天和修王殿下一起逛灯会,并且只要是谢茵茵喜欢的东西,修王殿下都为她出钱全部包下。昨天唯一发生的一件乱子,就是有一个本县的秀才,和谢茵茵同时看中了一盏花灯,修王殿下为了从他手里把花灯抢回来给谢茵茵,让自己的属下在闹市区,公然持刀威胁那个秀才。此事,此事……许多人都亲眼见证了。”
一堆百姓看着,众口纷纭,县衙的人却没有出面,这还不知会在县城里传成什么样子呢。
蔡县令坐在椅子里,应该说幸亏他又坐下了。他一张脸原本是蜡黄的,然后又褪去黄,转为傻白,白里还透着一点黑,他眼睛望着李捕头,嘴唇一直在翕动着,到底是想说话、还是单纯的只是在颤抖……
“你说的、都,都是真的!?”
蔡县令现在经历的颤抖呆滞怀疑人生,李捕头昨天晚上在街上都经历过了。因此更加坚定不移:“这种事,属下现编也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