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美滋滋揣着银票走出巷子,根本没有去注意,有一个面色阴冷的男人一直站在巷子口。
这巷子是个死巷子,只有这一个进出口,清灰为什么守在这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谢茵茵知道清灰一直在跟着她。
她那么闹了一顿之后,司修离和清灰肯定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任由她继续下去。
她的一举一动,现在都被司修离派清灰死死盯着。
敢玩花样,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正因这巷子,只有一个出口,所以当谢茵茵选择走进这个巷子的时候,清灰才没有跟进去,毕竟巷子里空间不大,就算清灰擅长跟踪隐藏,也很难不被发现。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巷子口守株待兔。
司修离和清灰一定是相信,她一个小丫头,没有能耐从清灰这样的顶尖高手眼皮子底下离开。
可这件事偏偏就发生了。
大太阳把清灰的脸晒得发绿,他才发现不对劲。足足一个时辰了,怎么谢茵茵还没出来?
他立马冲进了巷子中,可是哪里有谢茵茵的影子。
谢茵茵,到底不是兔子。
盛怒之下的清灰,随手揪住一个路人的衣领问道:“谢茵茵呢?她去哪儿了?”
那路人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谢茵茵?你干什么!?放、放手!”
清灰眼里下意识露出杀意,那路人缩了一下,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还敢动手?
清灰最终松开了手,那路人灰溜溜的走了,嘴里嘟囔:“哪来的神经病……”
清灰死死地捏紧了拳头,不可能,他根本想不通谢茵茵是怎么消失的。
这要回去见司修离,何止是丢人。
此刻李家后院里,因为李夫人到现在也没有被县衙放出来,李家此刻简直是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
而且李大庆知道母亲被抓,正在发疯,抬手扇了一个丫鬟:“贱人!说,是不是你们故意透露给县衙风声,才让我娘被抓的?”
被打的丫鬟却一声不敢吭,只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李大庆却更无能狂怒了,直接抄起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向了正在低头哭泣的丫鬟。
尖锐的瓶口对准丫鬟的脑袋,可是没砸到,被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
这时那丫鬟才惊觉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逃向了另一边。
张先生走了进来,盯着李大庆:“你是想闹出人命,自己进牢里陪你娘么?”可真是母子情深,感人呢。
对张先生,李大庆还是有一点畏惧,就算他横惯了,可是对于捏着自己“命脉”的人,他还是懂得要老实一点。
“你就这样任由我娘被抓走?”李大庆色厉内荏质问张先生。
之前这张先生一直说一切都在掌握中,就是这么掌握的?
张先生脸色冷冷:“你急什么,她过几天自然就会被放出来。”
李大庆显然不满意这种敷衍,逼问道:“过几天是几天?”
门外冲进来一个丫鬟:“公子,不好了,听说县衙今天已经把许多人都放了,可是独独没有放我们夫人!”
李大庆的脸色一下就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