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带人去搜李大庆的房间,一打开门,满屋的凌乱,一看就混乱的床铺,就刺痛了李捕头的眼。
想到在这张床上、李捕头脸拉了下来:“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后来一阵翻箱倒柜,在床的一只脚下,找到一个皱巴巴的荷包,上面还有蹩脚的针线。
这荷包李捕头觉得有点眼熟,再一想在哪里见过之后,就脸有点抽了,
其他衙役看着捕头大人冲着一个荷包发呆,问道:“这荷包难道就是谢茵茵的?”
李捕头木然一张脸,把荷包揣入怀里:“回县衙。”
张先生下午离开李家,来找司修离之后,发现司修离一整天都在县衙没回来。
张先生的身份,让他又不可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县衙,去找司修离,所以他选择在原地等司修离回来。
谁知道,等来的,是县衙带着一大波人冲进了李家,之后一番混乱后,他看到了被押了出来,耷拉着脑袋的李大庆。
张先生当头霹雳,简直惊呆了。
院内,司修离直接给了张先生一巴掌:“你是蠢货吗?”
这是司修离第一次亲自动手打人,能让他这样身份自己动手打一个奴才,可见他的盛怒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张先生此刻也是被打的嘴角飙血,趴在司修离的脚边动也不敢动。
这么关键的时候,张先生竟然私自离开李家,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随意离开。
张先生匍匐在地上,浑身冷寒入体:“奴才、奴才万死不足以赎罪……”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道歉有用的话,司修离不用苦心布置这么久了。
如果张先生不来,司修离自然会给蔡县令施压,让他迟早放了李夫人。事实上,司修离已经这么做了。蔡县令其实撑不了多久。
可是,张先生这么一来,所有的安排,都前功尽弃了。还让谢茵茵得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所有的布置毁于一旦。
“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本王不该把你从京城叫来,让你扯本王的后腿。”司修离阴冷地道。
张先生此刻趴在地上,已经仿佛半个死人了。
清灰的一张脸同样如蜡纸苍白,他沉下了眼眸:“属下跟丢了……属下有罪。”
清灰把谢茵茵从眼皮底下放走,而张先生又擅自离开李家,才造成了如今的,两厢失误之下,给了谢茵茵可乘之机。
司修离明显是讥讽,盯着清灰:“你一个见多识广的沙场将军,被人皮面具这种小把戏给骗了?”
清灰脸色蜡白,这就叫灯下黑,大意失荆州。
是没想过谢茵茵会用,说到底还是轻敌。
司修离看着跪着的两人,脸色却没有好色,三个大男人,玩不过一个小丫头,传出去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清灰眼里腾腾杀气,盯着院墙,一墙之外,就是谢茵茵家:“王爷,还来得及,属下现在就可以去隔壁……先杀了谢茵茵。”
只要这丫头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
又是杀,司修离看着清灰:“送谢茵茵回来的两个衙役,就守在门外。你是要现在杀了她,明日正好就让县衙的人、顺着线索找到本王,或者干脆让他们把本王也拷走一并审问?”
蠢,都是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