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跪地痛哭,死不承认,李夫人的尸体已经毁成了这个样子,反正也再也没证据了。
蔡县令不管有多怒,眼下却又能把仵作怎么样?气的挥袖离去。
谢茵茵惊醒的时候,看见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她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在无恨的身边睡着了。
哪怕是昏迷不醒的无恨,都能给谢茵茵这种安宁感。
她发现自己还握着无恨的手,顿时便松开了,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抬眼不自然地看了看无恨,有一点呆住。
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香炉,里面的药材已经燃尽了。
谢茵茵立刻走过去,她清楚这些药物对无恨的重要性,只要无恨还没醒,这些药怎么能断?
谢茵茵立刻转身就要出门找人。
此时门被敲响了,一个衙役低头站在门口:“县令大人吩咐我来给无恨公子送药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谢茵茵立刻让他进来。
这个衙役才拿着药材进来,想往香炉之中添药。
谢茵茵说道:“等等。”
衙役的手顿了一下,看向谢茵茵。
谢茵茵看着他手里的药:“我来吧。”
她走过去,接过了衙役手里的药材,打开一看,是熟悉的那几种。
但是谢茵茵伸出手,拿起来,在手中搓了搓。又嗅了嗅。
“这是无恨公子让你们买的吗?”谢茵茵盯着这个衙役。
衙役的脸比较陌生,谢茵茵似乎没见过,不过县衙几十个当差的,没见过似乎也寻常。
衙役目光有点闪烁:“是,是啊。”
谢茵茵看着他,她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无恨使用这样的药材,连自己都不知道,无恨会轻易相信县衙的人,替他准备药吗?
那衙役说道:“听闻公子不能断药,所以大人差我尽快送来了。”
毕竟事关无恨的性命安危。
蔡县令的确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的命,尤其是对县衙有恩情的无恨。
谢茵茵还是看着手心的药,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感受:“李夫人的验尸结果怎么样?县令大人现在在做什么?”
衙役说道:“结果还没有出来,大人也正催着呢!”
谢茵茵看着衙役,现在周围一片安静,外面院子也漆黑的:“之前守在这院子的人们呢?”
衙役道:“都去看着李大庆了,李捕头亲自守着。”
县衙出了这样的事,如何不如临大敌?万分警惕?
谢茵茵似乎问不出什么问题,而且她一天都没出去,一时也难以分辨外面的情形。
她转身把药材填入了香炉里。
只是,在放入最后一味药的时候,她余光瞥了一眼那个衙役,见到那衙役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动作,似乎生怕和紧张。
谢茵茵的手一下就停住了。
她把剩下的药材丢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