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院子常新,还摆放了一只药炉。谢茵茵围着树桩转:“之前那个药炉坏了,我给你买了个更好的,还有药材,你尽可以吩咐我去买!”
她绝对不会再偷工减料了。
无恨看着谢茵茵洋溢的小脸,这是她的谢家,她却说要听他的吩咐。
无恨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侧。
刚才还口若悬河的谢茵茵,一下身子僵硬,怂了一样,“你有话、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无恨慢慢勾起了唇边:“我是想问,你之前说送给我的荷包,怎么样,绣好了吗?”
他仍然耿耿于怀,没法忘记。
眼见谢茵茵听到荷包之后真的僵了一下,这让无恨的眼底更深沉了一层。
“那、那个,我绣工实在太丑了,你要是想要,不如我明天就上街上,找秀坊最好的绣娘,给你绣一个!”
无恨眼眸沉沉,“秀坊绣的,我要干什么?”
荷包这东西,要的就是个意义非凡,去街上找人绣,那和买的有什么区别?
“再说,丑又怎么样,我不嫌弃。”
谢茵茵咬咬牙,下定决心:“那,我重新给你绣一个吧!”
唉,就她这破绣工,为啥还要惦记呢。
可惜的是无恨目光又冷了一分:“为什么要重新绣,之前的那个呢?”
谢茵茵怎么回答的上来,无恨刚刚经历过生死攸关,为啥偏偏对一个破荷包这么计较,谢茵茵心里发愁。
“我嫌弃太丑……所以,所以就丢了。”谢茵茵声如蚊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丢了?明知真相的无恨脸色变了几变,“哦?丢在哪了?”绝口不提她是送给了别的“男人”。
谢茵茵尴尬:“我不记得了……”
无恨看着她涨红的脸,语气轻轻却威胁:“你说送我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轻易丢了、还不记得丢在哪?”
谢茵茵有苦说不出,头几乎埋在肩膀上。
看她这样子,无恨一肚子的阴霾倒是散开了不少,忍不住翘起嘴角,决定还是不再逗她了。
“我昏迷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之前在县衙,两人之间的谈话被突然打断,无恨还没好好了解。
李家母子遭此下场,张先生意外出局,他都惊讶,谢茵茵怎能做到这种地步。
无恨不再纠结荷包的事,谢茵茵还没松一口气,哪知道他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浑身不自在,她一点都不想再提这些事:“既然你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还非要问这些?”
“我想知道李夫人好端端怎么死的。”无恨表情有点严肃了。
李夫人怎么死的。
谢茵茵面色有点沉默,她自然相信李夫人是被人灭口,被她背后那个所谓的大人物。
可是这一切她怎么和无恨说。
谁杀了李夫人,谁居然这样明目张胆,把一条人命丝毫不放在眼中,说杀就杀。这得是多目无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