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无恨在内,都不知道,那个荷包,其实谢茵茵绣了两个。
李捕头把在案发现场,搜到的那只荷包,递给了蔡县令,“大人,这两日事故频发,属下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
这是李大庆对谢茵茵图谋不轨的证据,这么蹩脚的针线,和司修离身上一模一样的荷包,已经断定了是出自谢茵茵之手。
蔡县令拿到那个荷包,捏了捏,看着上面虫子爬一样的丑绣,本想随手搁下,却一瞬间察觉什么,猛地仔细又看了几眼。
其实现在,李夫人惨死,李大庆也命不久矣,这幢案子无论怎么判,都已经这样了。
可蔡县令死死盯着这荷包,脸色却铁青起来。
他脸色难看,问李捕头:“你之前没发现这荷包有问题?”
李捕头被冷不丁问的愣了,荷包有问题?什么问题?“怎、怎么了大人?”
这荷包里面是空的,李捕头当然也检查过,不管是布料,还是线,都是极普通的。
难道说,这荷包不是谢茵茵的?
李捕头一下有点懵住:“之前属下问过谢茵茵,她说是被李大庆那个……那个的时候,她挣扎反抗的时候,落在了李大庆的床上。”
这些都跟现场痕迹吻合,何况李大庆侮辱谢茵茵,是被他们当场撞破的。
蔡县令把荷包啪扔在了桌上,他显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荷包,这荷包是被临时赶工绣出来的,这上面针脚都是新的、最多就是在这三五日内匆匆赶制!”
蔡县令这话宛如千斤重锤,痛砸李捕头的脸,“三、三五日?!”
李大庆被捕也就是三五日的时间,难不成、这荷包还是谢茵茵当天现绣出来的吗?!
“大人……”李捕头的神情变了。
李捕头是个粗人,哪里能看出针线的新旧,可蔡县令来自京城,权门清贵,他一眼就看穿这荷包的古怪。
针线活不好,绣的丑,可以接受,可是这么新的针脚,就有严重的问题了。
何况如果对应上案发时间,那就更解释不清了。
蔡县令和李捕头的目光对视一眼,“如果这个荷包,真是谢茵茵匆忙绣的,你认为她是不是故意用来陷害李大庆?”
李捕头面上发紧:“大人,谢茵茵到底还是小丫头,这种事情……不会吧?”
这种心机是什么样人才有?
蔡县令却没有李捕头这种信任,他了解这个“小丫头”,没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你之前告诉过本县,你们是在街上巡逻,碰到一个李家逃出来的丫鬟,告诉你谢茵茵有危险。而你们正好赶到,就看到谢茵茵被李大庆侮辱的一幕?”
这番话徐徐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巧。所谓当时没有发现的问题,事后回味就都是破绽。
李捕头脸发白,“大人是说这一切,都是谢茵茵计划好的?”
蔡县令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李捕头呆了很久,慢慢摇头:“不,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是再想抓李大庆,无论如何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