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后是“被迫”认了。
谢茵茵一进屋就栽在床上,丫鬟拔都拔不出来,无奈道:“小姐!”
明显是羞的。
谢茵茵抱着枕头,“如果祖母喊我吃饭,告诉她我不去。”天天除了威胁不吃饭,自家小姐好像不会别的了。
丫鬟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人,一下便抿住了口。
那人冲丫鬟比了个噤声手势,然后挥挥手,示意丫鬟退出去。
丫鬟立刻听话地离开了房内,还蹑手蹑脚,没发出声音。没惊动趴在床上的谢茵茵。
那人慢慢走近,来到了床前。
盯着“鸵鸟”一样把自己“埋”着的谢茵茵,无恨勾唇,却没叫她,只是慢慢坐在了床边。
感觉到动静的谢茵茵迅速抬头,惊悚地转身,看到了床边的无恨。
无恨望着她,唇边弧度更深:“这太阳还未落山,你就要睡了?”
趴在床上,真是活灵活现的鸵鸟。
谢茵茵脸上的红不仅没消退,因为闷在被子里,还更红润了几分:“你到底要怎样。”
无恨看着她羞赧的样子,想起初见,和此时是多么不一样。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羞涩小女孩,被外人传的,多么可恶。
“我刚才去看了老夫人。”无恨轻轻说道。
谢茵茵眼睛瞪大了,张嘴一下子想说什么,嘴唇又顿时抿住。
“祖、祖母说了什么?”半晌才小心翼翼。
看她这谨慎的样子,无恨目光波动,他自然想起来刚才老夫人警告时说的那句话,那句他被关在县衙里时,谢茵茵是怎样为他奔波。
无恨不动声色吸了口气,目光幽微:“她说。”
看谢茵茵一脸期待地,想问又不敢问的着急样子,“说什么?”祖母说了什么?
“茵茵,”无恨唇角勾了起来,暧昧拂过耳:“我们不如,商量商量婚期?”
婚期?
谢茵茵目瞪口呆,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身子完全僵硬了。“你,你是说祖母……”
无恨说道:“我说了会让老夫人同意。”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失言。
谢茵茵却根本不知所措,低着头,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沉下。
无恨见状,伸手就捏住了她的手掌,攥在手心。
“老夫人疼你,永远不会让你伤心的。”祖孙的感情正是让无恨看在眼里,他才敢对老夫人说那些话。
谢茵茵耳根发热,眼眶也有点发热,就算是这样,现在说婚期也太……
女儿家一般从十岁起,就已经开始物色对象,谈婚论嫁,就算谢方樽这个恶讼师,也知道赶紧早点给女儿定亲上官家,如果他不出事,谢茵茵此刻不管愿不愿意,都已经被按头嫁给上官敬了。
现在不仅不用嫁上官敬,还能嫁给无恨公子,这难道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无恨拉着谢茵茵的手,说道:“我会治好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