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亏心事的人,才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谢茵茵迅速盯了无恨一眼,眼睛没敢在他脸上多留:“谁、谁说我不敢看了?我,我急着上街而已!”
无恨俯身,靠近了她:“那你看我今天的脸上,有没有什么新鲜的?”
谢茵茵目光更加飘移不定:“没,没有啊。”
无恨问:“真没有吗?”
谢茵茵直接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无恨微笑之下已经开始牙痒痒:“你要不要,拿一面镜子过来?我们仔细瞧瞧呢?”
谢茵茵猛地望着他,刚才还躲闪的目光,忽然有点意味深长了起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无恨,问道:“你难道,忘了发生了什么……”
无恨还真被她问的一愣。
但反应的也飞快,促狭地眯起眼:“证据就在我脸上,还想抵赖?”
这小巴掌,到公堂上都是铁证,谢状师要怎么给自己自辩?
谢茵茵那句“不是我打的你”直接咽进了喉咙里,沉默是金,不说话,不算呈堂证供。
谢茵茵心念电转,她想的是,无恨若是什么都忘了,那她趁机套的那几句问话、他是不是也不记得了?
谢茵茵一下有点庆幸之意。
无恨那厢却直接给她判了刑:“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而且在他酒醉的时候,简直罪大恶极。真想不到这小丫头竟然如此恶毒。
谢茵茵吃惊望着他,憋出一句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该不会是装的吧?
谢茵茵到现在还是不敢轻信,无恨惯会作弄人。
看着谢茵茵这疑神疑鬼的样子,无恨又不傻,难道看不出她心虚?无恨脑海中做出一个大胆假设,却与谢茵茵的南辕北辙,只听他幽然地说道,“茵茵,该不会是你趁我昏迷不醒,对我做了……做了轻薄的事情?”
谢茵茵登时大怒,一激之下脱口说道:“你!谁说是我轻薄了你?我看分明是你轻薄了我!”
话一出口,无恨目光定定看着她,安静下来,那一刻,谢茵茵舌头仿佛被瞬间冻住,傻、傻了。
院子里来去的丫鬟们都站住了,朝着这边望。
风吹树梢,静啊静。
无恨声音幽幽吹过谢茵茵耳边,故意停顿了一下:“我轻薄了你?”
“没有!”谢茵茵陡然退开了好几步,离的远远的,还狠狠加了一句,“你、你敢!”
可惜外强中干,从头到脚就是色厉内荏,就是心虚。
“我怎么轻薄你了?”无恨似乎仍是轻飘飘问道。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着,望着缩的越来越远的谢茵茵。
谢茵茵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声色俱厉地否认:“你没有轻、轻轻轻薄我!我才没有被你轻薄!别胡说啊!休要胡说!”
这吼得,隐约见到隔壁院墙,飞起了几只雀鸟,羽毛从空中幽幽荡下。
惊弓之鸟,演绎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