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长公主道:“你要如何?你难不成还敢对孤私动刑?孤告诉你,你没有那个资格!”
“哦,是吗?”云千雪婉然一笑,嘴唇的弧度极是好看。她似是恭顺的臻首略低,可面上的表情,却更像是嘲笑。
定贵嫔站在一边儿,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可侧眼瞧着云千雪那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分明是那般柔弱而清淡的人,却是让她从骨子里冷不防的泛起一阵战栗。
她从前总以为,凶狠的模样,才能令人望而生畏。第一回瞧见,明明是笑,可那眸光中、言语间,似乎都是锋利的刀子。那种震慑与害怕,是蓦地,不知为何会从心里升起来。只消看上那么一眼,就是无端的惊恐。
宣城长公主也是怔愣着,气的浑身发抖,暴怒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云千雪却是长长的,长长的一笑,根本不去理睬宣城长公主的话。而是转头,笑吟吟看着绿竹与高云,吩咐道:“把你们之前准备的绳索拿来,给宣城长公主绑上!”
宣城长公主听见这话,立时勃然变色,怒声道:“你敢!云千雪,你敢碰孤!就算有皇帝宠着你,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妃妾而已!孤是堂堂的大齐长公主,你敢侮辱孤,就是侮辱大齐的皇室!这是死罪!”宣城长公主所言不错,皇室自然不可侮辱。
就算皇室有错,只要不是犯上作乱这等死罪,自不会太过严苛处置。更何况,宣城长公主谋害妃嫔、皇嗣,到底是不能声张出去的丑事。为了皇家脸面,太后和皇帝也不能在明面儿上将她如何。她也是笃定了,皇帝不仅明面儿上不能将她怎样,便是私底,也未必会真的对她这个皇妹手。
“自然,可长公主您谋害妃嫔、皇嗣也是死罪!不知道咱们两个,谁更严重一些?”云千雪笑眯眯,神情极为和善。
宣城长公主狞笑道:“皇上分明不会将我如何!到底我与皇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事涉皇家体统,孤会安然无恙。倒是你,前朝早就对你颇多怨言。你这个祸国妖妃,早就该死!”
云千雪却是不以为然的笑起来,摇头道:“不,宣城长公主谋害本宫与腹中皇嗣,是人证物证俱全。可本宫无论怎么对您,也不会有人出来作证。换句话说,本宫现在把长公主您从这扔水里,顺着大江大河飘走了,也是您自己不当心的缘故,谁都怨不上!”云千雪的话语中,是十足的威胁,又带着自得和笃信。她说着,转头含笑问定贵嫔道:“贵嫔说呢?”
定贵嫔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像宣城长公主这样坏的人,仗着自己的出身,害了别人,还要让她顶罪,真是丢去喂鱼也不觉的解气!“是,宣城长公主午睡魇着了,自己掉进了水里,谁也怪不得!”
云千雪满意的含笑,这时候高云与绿竹两个已经一左一右,紧紧的抓住了宣城长公主,又有宫女直接从身后,将宣城长公主五花大绑起来。
宣城自不能这样由着她们欺辱,可如今自己势单力薄,挣扎和咒骂皆是无用。
“疯了!疯了!云千雪,你这是要造反,要造反了!”宣城急的口不择言,大声呵斥,这话一出口,又提高了声音,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救救孤,快来人!”
云千雪笑了笑,指着四面密闭的窗子,道:“长公主也别喊了,没瞧见这窗子关的严实吗?更何况,您瞧瞧外面?没觉得今天这船开的尤其的慢么?今儿个正好是顶着风走,就算开了窗户,你这话,也被风吹着跑到后面去了!”
宣城长公主此刻到底是害怕了,可她的尊贵与高傲,不允许自己向云千雪低头。她心里只当是云千雪为着吓唬她罢了,绝不敢对她做出什么。
云千雪走到宣城长公主的面前,轻声慢语的说道:“本宫听定贵嫔提起,在草原上有一种刑罚,是把人用一根绳子和马拴在一起。然后狠命的一抽,让那马快的跑起来。人自然没法跟马比,便是被马拖在地上……啧啧,”云千雪说着,抚了抚手臂,道:“想一想,便觉着浑身上都疼。”
宣城长公主未解其意,强稳着心神道:“如今不是在乌恒,是在大齐!”
云千雪含笑,“可不是,咱们如今没有马,也没有草原呢!可我想着,如果在船上吊着一根绳子,将宣城长公主扔进水里会如何?那水,自然不似草原上的沙石狠厉。若是把长公主绑着绳子丢去,想来也不过就是在水里泡一泡罢了。”
定贵嫔听着这话,忍不住兴致盎然的笑道:“水里和草原上自然不同。没有石头硬草割你的皮。不过嘛,绳子不受水泡,若是折了,就不似在草原上,还能找着人。想来,若是绳子断了,绳子那头的人,不是沉底儿,便是被水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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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私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