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一把抓住了陆渐红的衣领,怒道:“你说,你对我爸都做了些什么?”
陆渐红还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牛达在边上看得一清二楚,一个健步跨了上来,伸手在那人手腕处一拧,那人哎呀一声便松开了手,牛达向陆渐红面前一站,横眉怒目地看着那人,只要一有异动,他便要不客气了。
这一幕引起了一番骚动,有几个年轻人已经从灵堂里奔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瞪着陆渐红。
陆渐红皱着眉,沉声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人正是梁诗劲的儿子梁恩东,冷笑了一声道,“我爸去甘岭,他的司机……”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恩东,在外面大呼小叫什么?”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一个老人拄着拐杖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虽然白了,精神却是矍铄得很,不过眉宇之间却是难掩悲伤之色。
“爷爷……”梁恩东还要说什么,却被那老人一眼瞪了回去,“今天是诗劲的忌辰,想让人看笑话吗?有什么等办完丧事再说。”
梁恩东恨恨地盯了陆渐红一眼,进了灵堂。
“犬孙无理之处,请多包涵。”那老人这时才看了陆渐红一眼,作了个手势,道,“请到偏厅小坐。”
安然的神色有些难看,陆渐红握了一下她的手,在来之前,陆渐红便跟她说了关于梁氏家族的事情,早就预见到来这里不会受到什么待遇,所以都有心理准备,本来是打算拜祭一下就走的,不过由于母亲要过来,到现在还没到,他也只得捺着性子等着。
不断有拜祭的人到,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快小厅里便坐了不少人,陆渐红扫了一眼,没有认识的人。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惊呼了一声:“大姐?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真是想不到啊。”梁月兰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渐红赶紧出去,只见梁月兰站在梁诗劲的遗像前看了一眼,两滴泪珠沁了出来。
“大姐,你不要太难过了。”梁诗蕊赶紧扶住了梁月兰的手。
陆渐红和安然大步过了来,道:“妈,您到了。”
梁月兰点了点头,道:“渐红,安然,你们都来了。”
“妈,进来坐吧。”安然扶住了梁月兰的另一只手。
“诗琪,诗蕊。”刚刚那个老人再次出现。
梁月兰和梁诗蕊不由都是一呆,两人的目光都是复杂得很,最终还是梁诗蕊最先开了口,叫了一声:“爸。”
梁月兰却是咬了咬唇,道:“渐红,扶我进去。”
陆渐红此时才知道这老人便是梁家的总瓢把子梁老太爷,扶梁月兰进去的时候,不由看了他一眼,梁老太爷目光如刀,神色冷峻。
梁恩东站在梁老太爷的身后,满怀怨愤地看着陆渐红。
陆渐红很是奇怪,梁恩东何以对自己如此敌视?据他所知,他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这时,有两人快步进了过来,却是许家两兄弟,在遗像前磕了头,抬眼见到陆渐红,点了点头,向着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