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直奔目的地。
牢房没有常规的门,房间面朝走廊的方向是整片玻璃,我能清楚看见里面发生的斗殴情况。
对着玻璃上的传音器严厉呼喊,“在干什么?!放开放开!”
身穿囚服的男子置若罔闻,只管对角落抱着头的人拳打脚踢,好像一定要把人活生生打死才解气。
“我只数三声,你停不停?”
男子从地上抓起被殴打至奄奄一息的人,扔垃圾似的往玻璃上一丢,玻璃上绽开血花。
“呸!”他啐了口唾沫,胸口急速起伏,眼白中满是血丝,“该死的怪物!”
随后,男人朝我比中指,“滚你妈的,臭婊子!”
我在操作屏幕上划了几下,机械手臂从天花板上伸出来,一把抓住地上生死不明的身体投掷进侧面开启的黑色洞口,随着洞口关闭,我面无表情地点击炙烤模式。
在烤箱里待着好好反省吧,傻逼。
我看都没看男人一眼,直接朝医务室走去。
正巧,身着白大褂的金和我打了个照面,他还是那副经典坏笑,“哇,被人揍了来找我擦药啊?”
要是平时我还能和他打趣两句,可惜今天我实在心情不佳,伊格纳兹就像疯狂生长的入侵性植物缠住我的头脑,我尽量克制住自己去回忆弟弟的脸,勉强开口。
“有个犯人需要你看看,他被人打了。”
金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我,“心情不好?”
“嗯。”我越过他走进房间,“遇到了很讨厌的事,比减薪还讨厌。”
拉开帘子,方才的犯人躺在床上,被特制皮带绑得严严实实的,他身上的白裙子皱成一块抹布,血痕不规则地从胸口处流到裙摆,还弄脏了身下躺着的白床单。
金紧缩眉头,嫌弃道,“好脏。”
“脏也得处理,这家伙的投掷者在花名册上,我们得在他的投掷者发现前替他养好伤,不然,你我都得扣工资。”
“万恶的资本主义!这些投掷者能不能停止往我们这里乱丢垃圾啊?”
“附议。你也可以选择辞职,去正规医院工作。”
金看了我一眼,笑意渐深,“你知道我没有选择。”
“当然,因为我也没有。”
既然知道了这座岛的秘密,就要带着秘密走到坟墓,我们和犯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被关在牢房里,而我们被困在岛上。
都是失去自由的人,谁也不比谁高贵。
我叹气,“快点帮他看看情况……要是我不去解决这家伙已经被活活揍死了。”
我伸手帮五花大绑的人理开遮住脸的头发,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
金更嫌弃了,“这不会是……白鸟吧?”
“什么?”
“你明知故问。”金责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浅笑,确实,a区犯人的情况我怎么可能不了解,躺在床上的少年叫白鸟,刚来一个星期,最初48h我们时刻注意他的动向,生怕他对同牢房的犯人下手。但他并没表现出危害性,永远一动不动地缩在牢房角落,像具失去生命的人偶。
此刻,他依旧保持着木讷,不过,因被同牢房的男人揍成猪头的缘故,完全看不出他刚收容进来时惊艳四座的模样。
我还记得白鸟来的第一天。
被绑着双手,连接双手的绳子围绕在海上列车侧面的围栏上,扔进水里强迫性游泳,当我们去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呛水而奄奄一息。
据说,这种押送方式是白鸟的投掷者要求的。
要死的美人也是美人,经过海水浸泡,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透明,我甚至可以数清他身上青色的血管。
要不是资料写明他性别为男性,我还真以为是天使下凡。
啧,说天使似乎不太合适,如果这个吃了十二个女孩儿的怪物也能称作天使,那神得气得毁灭人世。
——————tbc.
作话:三更,我彻底干枯了。有小可爱看文文吗?可以给我点留言吗?(打滚求求)这篇文看的人真的好少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