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一响,所有人都愣住了,周泉北也是一失神。
但就是这片刻的工夫,周泉北已经被几个民警死死按住。
刘所忙将配枪插进兜里,“全他么给我带走!”
平哥眼见周泉北已经被按得不能动弹,不由哈哈大笑,大步走上前来,一脚就踹在周泉北的胸口,“狗杂碎,你他么嚣张?你他么再给老子嚣张啊!来,来咬我啊!”
说着,他连踢带踹,直接朝着周泉北的身上招呼。
片刻,周泉北的口鼻间已经满是鲜血。
“我草你吗!”周泉北死死的盯着平哥,双眼血红,犹如一只就要吃人的饿狼。
“狗杂碎!还他妈敢还嘴!我他么踢死你!”平哥说着,又是朝着周泉北的身上一顿招呼。
这时,聚在四周的围观群众已经越来越多,眼见平少爷的怒火已经发泄的差不多,忙道:“带走,带走!全部带走!”
“是!”民警们也意识到形势有些不妙,慌忙将周泉北几人全都弄进了警车里。
南荷区派出所。
一间打着强光的审讯室里,周泉北的手脚已经全被拷在了椅子上,强光直接打在周泉北的脸上,让周泉北睁不开眼睛。
一旁,谢雨霏和董霓裳母女的待遇比周泉北要稍微好一些,没有铐住双脚,手却是被拷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平哥高傲的站在周泉北身前,点燃了一颗烟,居高临下的嚣张道:“小子,你不是挺狂么?你不是挺能打么?怎么?现在蔫儿?来,来啊!来咬我啊!”
一旁,刘所脸色却是有些严峻,在工作场所开枪,这事情,已经是闹大了。
但一脚不能踏两船,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选择,他已经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
不过,这厮也不是傻子,虽然给足了咱们平少爷面子,但对谢雨霏和董霓裳两女,他却并不敢有什么不干净的手脚,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了条后路。
此时,眼见平少爷如此猖狂,他忙清了清嗓子,“姓名?年龄?家庭住址?”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刘所可不是平少爷这嚣张的公子哥,他自然知道,‘生事容易后事难’,他必须要赶在出事之前,把这件案子,办成‘铁案’。
这一来,白纸黑字在手,再加之有平少爷和大老板照应,基本就能把这事儿给过去。
但周泉北却显然不会让他如愿,冷冷的盯着平哥嚣张的老鼠脸,不发一言。
“问你话呢?你没听到么?”平哥看到周泉北如狼一般的目光,不由有些心虚,忙狠狠的踹了周泉北一脚,给自己壮胆撑场面。
周泉北此时气力基本上已经被耗光,不过,这种时候,他怎可能低头?
刚才,在警车上时,谢雨霏已经对周泉北低语几句,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救兵肯定就到。
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但,两个女人一个小女孩在身后,周泉北却必须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们撑起这堵墙。
眼见周泉北如此刚硬,刘所脸色也有些不善,他又点燃一颗烟,深深吸了一口,走到了周泉北身前,“这位小兄弟,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到了这里,你以为你还能轻松走出去么?赶紧走完流程,我保你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哼哼……”
平哥也大笑道:“刘所,不急,老子我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玩!玩一宿也没事!哈哈哈!”
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周泉北也懒得理会,凝神静气,悄悄保存着体力。
刘所的脸已经快要变成了‘包黑子’,他在这个位置上,着实就是见过不少的过气公子哥富二代,但却从没有碰到一人,能让周泉北这么‘刚猛’。
此时,他的心头里已经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思虑片刻,笑着对平哥道:“平少,这厮嘴硬,您先去后面休息一会儿,我来问他。”
平哥刚才连打带踹,朝着周泉北招呼,手脚都被咯的很疼,此时听刘所这么说,他也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行,刘所,这就交给你了!我休息一会儿,再来收拾他!”
说完,他大大咧咧,坐在了审讯台后面的椅子上,点燃一颗烟,吞云吐雾。
这时,刘所小声对周泉北道:“这位兄弟?何必呢?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看,现在平少差不多也消气了,咱们走个过场,明早上,我保管你能出去。”
周泉北不由一笑,“刘所,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刘所忙大声道:“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父母工作。这都是流程,还请这位兄弟体谅。”
他前面很大声,明显是说给平哥听,后面却很小声,个中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周泉北不由微微冷笑,“刘所,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