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做那等出格的事,看他不把那奸\夫拉出来大卸八块。
“我怎了?本王妃素来胆大妄为,要不是你身上的臭味儿熏着了,再让你尝尝我的本事。”
吻的本事?
慕容恒心里痒痒的,全然忘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还站着作甚?你不是要切磋、讨论问题的么?有点求教心好不好?快去泡香汤,洗干净在牙床上等着本王妃。”
这什么话?这应该是他说的,怎么会颠了个儿,变成她说的了
。
慕容恒看着她那模样,猛地一弯腰,将她一把横抱在怀:“要洗,我们一起洗。”
“慕容恒,你这混/蛋,放我下来!”
“不放!”
不多会儿,她整个就被他丢到了水池子里。
是的,就是一座水池。
是雍王府新掘的暖泉池。
肃州这地方,居然有这样的暖泉,确实出乎温彩的意料。
是她预备要吃他的,竟被他吃干抹净,温彩不服气地回击,他却更享受了,发出从未有过的畅快声,还不忘问她:“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池睿?”
“你这混/蛋!”她骂着,“本王妃只喜欢你一个,说那些话是感动,只是想让池睿能够瞑目,你竟连这都分不清。混/蛋!混/蛋!有人为我而死,我心里不好受,你却和我闹,你的心眼怎的就针眼那么大,讨厌!真讨厌……”
在她回答的的时候,他又袭了上来,吻得她七荤八素,把什么都忘了,忘了她是怀有五月身孕的女人,忘了这是白日,忘了外头站着二安子、三顺儿几个太监。
*
慕容标吃完了粥,扯着麻嬷嬷到花房找温彩。
没人,怎么没人呢。
他扁着小嘴,问花房里忙碌的丫头:“我娘呢?”
丫头答道:“世子爷,王妃与雍王殿下离开了,应是回栖霞院了。”
他扬着头:“没有!”
麻嬷嬷道:“快与世子爷说实话,王妃没回栖霞院,我们刚从那边过来。”
丫头忆起慕容恒是抱着温彩离开的,她哪能对个小孩子说这种话,“回世子爷,王妃真是跟殿下走的,就算没在栖霞院,那定是在王府内。”
慕容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没用的丫头。”
他早前不会喊爹、娘,突然会喊了,就能说短句,而且干净、俐落,吐字清晰,麻嬷嬷等人更是惊叹不已,直夸慕容标聪慧,因他眉眼长得酷似当今皇帝,便说他和皇帝一样生得英明神武。
一个还不到两岁的小孩子,哪能是英明神武,可麻嬷嬷与三顺儿恨不得把所有好词都形容到他身上。
麻嬷嬷牵着慕容标的小手离了花房,正瞧见四财回来取慕容恒与温彩的衣衫,手里捧着衣衫跑得跟只兔子似的,麻嬷嬷一瞧那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慕容标大叫一声:“爹娘的衣服……”小人儿就要追过去,却一把被麻嬷嬷拽住,“世子爷乖,别去了,殿下和王妃在洗温泉呢。”
“温泉?”慕容标扬头望着麻嬷嬷。
麻嬷嬷道:“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热水,咕咚咕咚……”她嘴嘟着,扮出小孩子的动作。
慕容标心里暗道: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麻嬷嬷告诉他,王府有温泉,他怎不知道,还是第一次听麻嬷嬷讲。
麻嬷嬷道:“这一月,殿下和王妃闹别扭,你爹为了哄你娘高兴,让人在王府掘的温泉,府里的张先生还真是个能人,他说哪里有温泉一挖下去还真有温泉,昨儿新建好的。”
底下是温泉池,上头就建了一座屋子,还将温泉引到了另一间屋里,一间是殿下、王妃专用的,另一间则可给护卫、幕僚们用,但王府的女人们却用不成。
麻嬷嬷说完,又自言自语地道:“我对个小孩子说这些作甚,他听得懂么。”
慕容标则是在脑子里快被:四财拿着父母的衣袍作甚,不用猜,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会子许是父母正在温泉里缠/绵呢,这一个月,他那小心眼的父亲正和母亲因为池睿的事闹腾,见过吃醋的女人,没见过吃醋的男人,而且还一喝就喝了足足一月。
瞧这情形,父母的矛盾今日能消除了。
后头的丫头道:“麻嬷嬷,世子爷可聪明了,他听得懂的。”
慕容标这会子叫嚷起来:“我要洗温泉,我也要……”
跑进去瞧瞧父母在做什么也好?前世的他,虽知父母恩爱情深,却很少看到温馨甜蜜的画面,更多的都是患难与共、贫贱夫妻,这一切都是败新帝慕容悰所赐。
“好!好!你一会儿也洗,不过现在嬷嬷带你回去收拾衣衫,一会儿就过去。”说是收拾,麻嬷嬷慢吞吞像是老牛拉车,半天动一下,故意在那儿磨时间。
慕容标急得直催:“你快点!”
“怎么还记得?小孩子不是忘性大吗,这都大半个时辰了他还记得。”
麻嬷嬷把放进去的小衣服又取了出来。
她说那话原就是糊弄慕容标的,只盼着他一会儿幸许就忘了,哪曾想到慕容标还记得这么清楚。
温彩与慕容恒洗好后,双双就在温彩按摩了一番,待她整好衣袍,一出来不见了慕容恒的影子。
青莺捧了酸梅汤来,嘴里絮叨道:“肃州知州大人来了,又出事了。”
“西凉人又杀我百姓了?”
青莺轻叹一声,“
说是临近肃州一带的黄河沿案发现了瘟疫,知州大人过府,请求殿下动用肃州卫军所的官兵在肃州边界设关卡,防备他们进了肃州境内。”
大灾之后有大疫,这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这么大的一场洪涝,很难不发生瘟疫,温彩拍了拍脑袋,早前她怎就没提醒慕容恒呢,这回子要是处理不好,怕又是一场动\乱。
前世的时候,黄河先是洪涝,再是瘟疫,之后又发生了一场叛乱,西北一带更是闹得民不聊生,与十公主新婚不到半年的池聪是那时候奉旨平叛,最后却死在西北,留下孤苦无依的十公主。他们夫妻想帮却帮不上,最后十公主由做了太后的冷淑妃做主,许给了冷家庶子。
今生,十公主的命运定会不同,因为冷家灭了,冷晓死了,冷淑妃也没了,慕容悰圈禁皇陵,九公主庆阳嫁予周家四子周礼为妻,不,就连庆阳都失了公主身份,而今是凉县主。
温彩要去瞧究竟,慕容标扯着麻嬷嬷来了,嘴里叫嚷:“洗温泉!”
温彩笑盈盈地道:“你那皮肤太娇嫰,不能洗温泉,就在家里的浴涌里泡泡就好。”
“我要洗!”慕容标反抗着。
“好!好,你洗,不能待太久,洗了就把衣衫穿上,小心泡得浑身皮肤起泡。”温彩一边说着,一边道:“我还想去听知州大人怎么说话,罢了,先侍候你这小家伙洗澡。”
她很快将慕容标脱了上衣,慕容标小手死拽着裤子不撒手,“女人都出去,让五羊服侍我,让他来!”
麻嬷嬷笑得前扑后仰。
同来的丫头也一个个笑得喘不过气。
不到两岁的娃,居然害羞了,不让女人服侍他洗澡。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子。
温彩道:“我是你娘!”
“不给看!”
虽然知道慕容标的灵魂是大人的,可温彩还是会不由自己的拿他当小孩子。
温彩笑道:“你这小家伙,你是我生的,你一生下来,你浑身上下为娘哪儿没看过,还不让我看。不看就不看,双双,把五羊叫来,让他服侍世子爷洗澡,叮嘱他不许待太久,几下洗完就把他抱出来。喏,本王妃要去迎宾厅瞧热闹,知州大人说西北灾区发生瘟疫了,临过肃州黄河一带的难民正要入肃州……”
慕容标对这种事最是好奇,他想知道慕容恒会如何处置,因为现在慕容恒的年纪与他前世遇刺身亡的年纪差不多,对于同龄人,他总想知道自己与慕容恒之间的差别,若是他自己会如何处置,而慕容恒又会如何应对。
“我要去!”
温彩脱口而出:“去你个头!正闹着要洗澡,你又要去,乖乖洗澡,洗完了让五羊带你过来。”
她一转身走了,五羊笑嘻嘻地过来。
慕容标大叫:“娘,你又骂人了。”
“小孩子别学。”
他不是小孩子啊,他是大人的心智,可是装小孩子久了,真的变成小孩子。
是上苍可怜他未曾享受过快乐的童年,所以让他重回年幼时,再享受父母的疼爱,也许不久的将来,他还有幸见到前世未能一见的皇祖父。
双双回头一望,慕容标惊叫一声躲到五羊身后:“色/狼,敢瞧我……把眼睛捂上。”
双双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五羊道:“世子爷别躲,她没瞧见!”
“再瞧,打她眼睛。”慕容标骂着。
五羊笑得肚子疼,服侍这个小大人似的世子爷着实是件有趣的事,时不时说话跟大人似的,这么点大就学会害羞了,不让女人服侍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