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凉开心里一阵懊恼,“忠管家。”
“孟小公子,传太子手谕,在太子府门前闹事,有辱丞相府家风,即刻起闭门半月不得外出,每日抄书十张,送到太子府来,殿下会亲自过目。”
孟凉开挎下了脸,“啊,怎么又抄书!”
从小到大,每逢他犯了什么事,每个人都让他抄书,他都快抄出阴影来了。什么论语,什么战国策,烦死了。
此刻的孟凉开,不甘心的问忠管家:“想必我们的渊源太子都清楚了,你先跟我说他太子怎么罚他?”
苏千仞轻轻一笑,孟凉开毕竟还是12岁的少年,无论外界传的怎么跋扈嚣张,终究还是有几分稚嫩。
忠叔抱拳回道:“云公子也不必笑,太子殿下对您也有话。”
“你身为从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也需每天抄书十张,一并送到太子府。”
孟凉开乐了,心里瞬间平衡了,挑衅的看向苏千仞,心情大好,原来司凌这么不给他面子。
而苏千仞盘算了下,用抄书换孟凉开被困在府里,还是值得的,最起码这半个月,他是没时间找她麻烦了。
***
孟凉开回府之后,苏千仞跟在忠叔身后进了太子府。
两人一路无话,忠叔直接把她带到了书房,出了一个手势:“云公子,殿下在里面等您!”
苏千仞刚进去,后面关门的声音便响起。
司凌正在书案前处理折子,听到她进来也不一言,就那样晾着她。
苏千仞也没开口,找了把椅子一点也没客气,直接落座,要不是她苏千仞不在乎什么面子,就冲今天司凌这么做,她会甩手走人,还帮他治什么旧疾!
忽然,司凌出声:“看看这个折子。”
这种折子一看就是给司凌的密报,她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又放到了书案上。
“你怎么看?”
折子上面写着的都是陶元顺这些年干过的肮脏事,但是苏千仞并不想回答司凌这个问题。
“我是来跟太子殿下治病的,可没闲工夫整这些。”
司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慵懒的开口:“从你揭了皇榜的那一刻,你以为你还有余地吗?”
苏千仞反问:“太子殿下何出此言,现在你的病因在哪里,我可还没有查看呢。再说了,纵然是我治不了,但我想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也不至于真的要砍我的头吧!”
“而且没有人愿意放弃我这个神医圣手,皇贵妃娘娘头疼的旧疾,恰巧我能治好!”
苏千仞笃定的说,语气张扬且狂妄。
司凌将茶盏放在了书案上,手上的红色扳指实在耀眼,给他清冽的仙姿蒙上了妖艳的色彩。他语气不重,却分明有压力。
“哦,原来云公子早就做了两手的准备。”
跟聪明人说话,自然是轻松,她来太子府治病救人,除了想对司凌一探究竟外,还有一个额外的原因。
这次回京之前,她师父扔给了她一个锦囊,里面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字: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