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知摇头,以退为进:“算了。”
人见承平着急地催促她说出理由,似乎再不抓紧他又要失去一次和好的机会:“夫人,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拿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美知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瓜,“你没骗我吗?”
人见承平从她身上坐起来,恨不得当场发誓:“真的!”
“那我要出去。”
一个小时后……
美知持扇遮住面容走了出去,她大口呼吸了周围的空气,眯着眼像偷腥的猫开心极了。
人见承平站在门口望着她,和那些翘首相盼地家犬看到主人离去一样,想要追上来又被制止,只能拼命甩着尾巴呜咽着,来得到主人的一个回头。
美知朝他摆摆手,她原本是打算出来踩点的,没打算一次性就能成功回到两面宿傩的世界,神情轻松地和人见承平摆手:“我就逛一会,一会就回来哦。”
人见承平耷拉着眼睛,那样可怜的神态和俊美的容颜很难被拒绝:“美,夫人……真的会回来吗?”
美知点头,“当然啦。”
站在一旁的两个武士离她一米位置的距离跟随着,还有一个侍女跟在一旁负责服侍,这已经是美知争取过的结果了,如果再少一个人,人见承平就会亲自跟着她出来,看着她才放心。
这样也行,至少她还能看看哪里才能把这具身体毁掉,在府邸里,每天都有人盯着她,或许是上次那件事的后遗症,人见承平总觉得她要离自己而去,虽然这样想也没错。
其实,城外都是些平房,并没有什么可以逛的,时不时有坐牛车和马车的勋贵路过,有好奇地回看掀开帘子看她,美知用扇子遮住了一半的脸,只能看到漂亮的眉眼和白皙额头,但仅仅只露出这一部分也能察觉到她绝对是个美人。
身穿华服的美人从人见承平的府邸里出来,这样的人物大家都猜想着她的来历,最近又因人见承平收集珍稀宝石为博美人一笑的事迹留出,美知的身份自然也就被大多数人猜中,你一句我一句的,从东街传到西街,同样也传到了外出的人见伊春耳边。
“承平的夫人?”
人见伊春微狭着眼念了一遍,回忆起上次他去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位夫人的存在,好像极为神秘似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而牛车里的另一位少女脸色薄红地正想和这位快四十岁却依旧身强体壮的城主说几句话,他却毫无兴趣地拉着缰绳掉头往美知的方向走去,对于自己的桃花,人见伊春并没有什么向往。
美知刚在这附近晃了一圈,侍女已经等不及地劝她回去:“夫人……您差不多该回去了,主公该等急了。”
美知没达到自己的目的自然是不肯,她垂下长睫,撒娇似的软声拒绝:“再走一会呀。”
别说侍女,离一米远的那两个武士听完都生不出半点想要再劝的意思,美人似乎一直都受得更多的优待,美知这样的,更不会例外。
侍女替她扶好扇子,对着这样一张脸说话都放柔了:“那夫人再走一圈我们再回去。”
美知敷衍地应了一声,她刚抬起脚往前走,眼睛往前一望,在马匹嘶鸣声中,沿着声音看过去就对上了那熟悉的一双眼,眼尾一抹红色的男人像是打量物品一样在她身上审视着,作为一个父亲的角度来判断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吸引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人见承平。
美知下意识地将扇子往上挪,已经遮住眼睛的程度,似乎畏惧那匹健壮的马和骑在马上气势凌人的男人,紧紧抱着侍女的胳膊藏在了她的身后,半点脸都不露。
侍女自然是以为美知害怕,武士快速走来挡在美知身前,将她与那匹马间隔了出来。
侍女安慰地拍着美知搭在她胳膊上的手,人见伊春的视线也落在了那只纤细的手上,柔弱无骨,指如青葱……
好像在他的记忆里,他曾经握住过这样一只手替自己发泄过欲望……
而想到这里时,他视线如鹰般锐利似乎能透过侍女的身体看到藏在身后的那张脸,或许是那视线过于强烈了,美知缩回了手完全将自己掩盖了起来,连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会被对方察觉。
人见伊春给她的回忆并不美好,即使他模样足够俊美,但在她这里,人见伊春是一个形容词,她并不想要和他见面。
但很明显,抓住一瞬而过的想法,人见伊春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甚至依旧高高在上地拉着缰绳前进了两步,那几乎是侍女需要仰视的高度了,美知的身影也慢慢地暴露在人见伊春的视线里,他的心脏,随着一步步的靠近,也在越跳越快,几乎到了失控的地步。
和美知……太像了
他急切想要看到她的脸,刚上前一步,某一处突然起了躁动,一大群毒蜂蜂拥而至,从一处树林里突然窜了出来,而在其他人都在为突如其来的瘴气捂住口鼻咳嗽逃窜的时候,美知被人推搡着,她看不太清周围,但是能听到那群毒蜂在耳边振翅的声响莫名地害怕起来,她好像被谁撞了两下,手里的扇子撞落在地,那张死死印在人见伊春心中的脸暴露了出来,骑在马上的男人从未如此失态地下了马,朝着她的方向跑过来。
但她在人群里,左推右挤的,等到她看清身后的毒蜂后,慌不择路地拎着裙子跑了起来,一边担心被毒蜂追上频频回头,刚一拐弯就撞到了结实的胸膛上,她被这股大力撞击地后仰,被她撞到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肩膀,身上披着狒狒皮,洁白的下巴在美知眼前一晃,只听到他轻笑一声:“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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