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这才真正意识到,原来美知只是害怕虎杖悠仁死掉而已。
“为什么呢?”他一点也不着急地反抗着美知的想法,似乎看到她挣扎的样子已经成了他的乐趣所在,“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美知。”
在两面宿傩面前,一直犟着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不过逼迫了她两次,女孩子的眼泪就像泄洪一样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无声地哭泣着,就连垃圾桶旁边的小野猫都知道饿的时候喵叫着试图呼唤母亲来得到一点怜惜,但她哭得如此安静的时候,梨花带雨的样子,远比有声音的哭泣来得更为迅猛。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她说话的声音也细声细气的,特别是带着点哭腔格外惹人垂怜,“没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只会惹我生气。”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他一向脸上不会透露半点真实的想法,即使在亲情度44点的时候,他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托着下颌伸出手指戳美知湿漉漉的脸颊。
“再哭下去,我可不知道会做点什么。”
美知立马停止了哭泣,忍住想吸鼻子的欲望,仰视着他的脸倔强否认:“哥哥,我没有哭。”
他似乎被哥哥二字安慰到了一点,心情恢复了一些,胸口的伤口也在慢慢结痂,愈合。
这样的逗弄非常符合两面宿傩的性格,感知到掌心下不再流血的伤口,她收回手,但因都是血迹,又没有其他擦拭的东西,只能甩着手试图风干。
他随意抓着美知的手,那些血迹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但看到美知爱干净的模样,便抓过她的手,在他上衣上擦拭着,连指缝都被放过。
“跟我走,美知。”
两面宿傩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他早先没有办法掌控虎杖悠仁的身体才忍耐夏油杰的挑衅,如今,虎杖悠仁似乎出了点问题,虽然只有一根手指的力量,宿傩依旧张狂到不可一世,曾经在咒术界挑战所有咒术师都能全身而退的人,又岂会因为实力的减少而变得畏缩。
他向美知发出邀请,但那语气并不是简单的征求意见,反倒充满了强势。
一阵凌厉的风刮过宿傩的脸颊,夏油杰低沉地嗓音响彻在他耳边,抬起的眼神冰冷:“你要带谁走?”
无视架在脖子上的威胁,两面宿傩慵懒地偏头:“这不是,那个狂妄的小鬼吗?”
美知上前一步,得到的是夏油杰的怒喝。
“这不管你的事,美知退后!”
他的脸色从未如此凶悍过,美知揣度着现在的情况,她缓缓往后退,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该怎么劝:“你们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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