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入白素心房间,是直接就躲在床底下吗?”孟岩盯着焦宏的眼睛问道,他需要知道全部细节,因为细节最容易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是的,我进来之后,白素心好像听到些动静,我一紧张,看到床下面的空间,就直接钻了下去。”
“她没有发现你吗?”
“她以为是喜儿,还走到门口张望了几下,叫了两声,后来,她转过身来,将房门反锁了。”
“她让喜儿去打水,怎么会将房门反锁?”
“这……”
“焦宏,你不要撒谎,本官不是那么好欺瞒的!”孟岩冷哼一声,对焦宏言正词严道。
“大人若是不信,焦宏也没有办法,我都承认杀人了,何必在这些细节上面欺瞒大人呢?”焦宏道。
“好,你继续说下去!”
“我在床底下虽然看不见白素心,但我听到她下水的声音,我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慢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孟大人你是不知道,自从我来到白家,我就惦记上白素心了……”
无耻!
孟岩心里大骂一声无耻。
“白素心看到我,大吃一惊,正要惊叫出声,我一急之下赶紧上前掩住了她的嘴巴,她拼命的挣扎,我就拼命的摁住她,她一张嘴咬住了我的手,我吃痛之下,一甩手,在她脖颈处给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她就晕过去了,一看她晕过去了。就把她抱上了床,正欲快活一下,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喊‘素心’的名字,我当时吓了一跳,跑出去一看,是白素心的未婚夫李晨言,于是我就继续躲回了床底下。”
“你又躲回去了?”
“是的,在我躲好的时候,李晨言从外面进来,看到白素心玉体横陈在床上。他在床前徘徊了许久。几次想要下手,都退回去了,这真是一个懦夫,美色当前。居然连一亲芳泽的勇气都没有。”说到这里。焦宏嘴角流露出一丝对李晨言胆怯的不屑之色。
“焦宏。你这等人怎么会明白非礼勿视的道理,李家公子是正人君子,岂是你这等人所想?”孟岩呵斥一声。
“是。其实我是想等他靠近,然后发动突袭,将他打晕,这样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但是这厮就是不上前来,就这么在床前不停的踱着步子。”
“突然,他转身就要出去,我一想,他要是出去,肯定是去找人,如果他突然返回,这么好的机会就溜走了,我不甘心,就悄悄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悄悄的从他背后偷袭过去!”
“这家伙警惕性很高,我这一击虽然伤了他,却也将他惊醒了,我俩就打了起来,他是锦衣卫,功夫不弱,我本想将其打晕之后,跟白素心成其好事,然后事后再嫁祸给他,这样就算白素心知道是我,她也百口莫辩,而她们二人的婚事恐怕也会就此终结,到时候我就可以趁机要挟白素心跟我。”
“你的算盘打的不错,只可惜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孟岩冷笑一声。
“是,我跟李晨言激斗,将屋内桌椅板凳都打坏了,门框也撞坏了,这小子是个情种,若不是他还要分心保护床上的白素心,恐怕我未必能伤的了他,更别说杀了他了。”焦宏道。
“是你杀了李晨言?”
“是,致命一刀是在脖颈,想必孟大人已经命人开棺验尸了?”焦宏道。
“不错,本官确实说服李雄大人对李晨言开棺验尸了。”孟岩点了点头,“李晨言的致命伤口在脖颈,一个长三寸,深越一指的伤口。”
“秋水剑实在锋利,轻轻的一划,就要了他的小命。”焦宏点了点头。
“你杀了李晨言,为什么要嫁祸给白素心?”
“李晨言是锦衣卫,父亲还是燕山右卫军官,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死了必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我只有只有找一个替死鬼,找来找去,除了白素心之外,没有别人了!”
“你为何没有侵犯白素心?”孟岩问答。
“等我把这一切做好之后,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算着白素心也快要醒了,所以就急忙去了东厂叫人……”
“喜儿呢,你就再没见到喜儿吗?”
“没有,我也是时候才得知喜儿去了河间会馆,第二天晚上我才去河间会馆见她!”
“你们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她就说要回河间老家,问我要盘缠,我给了她一些银子,打发她回河间老家了!”
“你留宿了?”
“留了!”
“焦宏,喜儿死了,你就没有一丝愧疚之意?”
“我跟喜儿只是露水夫妻,双方你情我愿,好聚好散而已。”焦宏道。
“焦宏,喜儿是怎么跟你发生关系的,你不会不清楚吧?”孟岩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