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仕达摇头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坚持的事从来没有改过,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也并不比你卑贱多少。
范贤直接笑出了声,他看着刘仕达那张脸都觉得可笑,不免嘲讽道,你和我是一样的,哪里一样,我可没有做特别行动组的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为了国家付出一切,但是到最后呢?
刘仕达打断了他的话说,这还没有到最后!
范贤说,难道你想告诉我,你在忍辱负重?
刘仕达回敬道,我只是在做你八九岁时就做过的事,你说我是一条狗,那你是范家的狗吗?
范贤看着刘仕达的眼睛,两个人针锋相对,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屋子里的气息却已经剑拔弩张,随时可能会打起来死的,他们两个的手都按在桌子上,那张时新的红木桌子发出嗡嗡的正常。
刘仕达竟然说他是在忍,难道他想告诉自己,他只不过是在骗聂斩?
范贤眯着眼睛,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刘仕达。
刘仕达这个人可不是没有说过谎,别看他忠厚老实的,他一旦张嘴骗人,骗的可就是人命。
范贤笑了说道,我怎么相信你?你真认为我会信你为了什么事去骗你师傅吗?那可是你的授业恩师啊,如果我没记错,那也是收养你的人,把你介绍进部队的人,对你既有养育之情,又有知遇之恩。
刘仕达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还是认为这件事和我师父没有什么关系。他本身就已经是天纵之才了,有什么必要呢?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强大了范贤,如果是你,你会去碰玄药吗?
范贤直接回答,我当然不会。
刘仕达点了点头,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不错,你当然不会,因为你是万中难出其一的强者,像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去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提高自己,我师父也一样,他没有必要。
范贤对他失望了,本以为他是想通了呢,原来她还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样一来,范贤倒是对刘仕达这次的目的放心了。
如果刘仕达说他是在忍辱负重欺骗聂斩,那范贤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刘仕达那性格,不可能去欺骗聂斩,他这家伙至少在表面上做的还是挺忠厚的。
说忠厚那是好听,说难听点就是愚忠。
让他相信聂斩有问题,还不如杀了他呢。
不过刘仕达并不是蠢货,他应该也已经察觉到现在江湖上玄药的数量多的可怕,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什么。
范贤说,好吧,那你这次来到底是想和我说什么?
刘仕达看范贤是愿意和他合作了,便认真起来对范贤说,曹家这么多事儿,不简单,凭着放假的能力是没有办法一天灭门的,我问了几个人证,有人听到曹家半夜有吵闹的声音,但是很快便消失了,都不到5分钟。
范贤点了点头,这些事和小乞丐和他说的一样。
刘仕达又说,我想这些事你应该也已经都查到了,曹家的灭门来的太快了,凭着放假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他又不是魏家,而且有人看到当晚只有两个人进入曹家。
范贤说,你就凭这便怀疑是他们用了玄药吗?那你太不了解放假了。自从我离开范家以后,我和你一起建立了特别行动组之后,控制在荆州的影卫,那时开始范伯驹就在外地设立自己的近卫了。所以说在荆州的家族是不可以有影卫的,但是荆州之外特别行动组也没有禁令。
范贤说完刘仕达不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甚至有点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范贤了,他怎么开始帮范家说话了?
以他认识的那个范贤根本就不可能帮范家说话,不趁机踩死放假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其实范贤未必是帮范家在说话,他只是想趁机试探一下刘仕达到底知道多少。
刘仕达这家伙看着忠厚,其实心里老奸巨猾,万一他手上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说是合作,其实只是来套他的情报的,那怎么办好?
自从他来荆州之后,聂斩已经几次想找人试探他的情报都没有成功,要是这次刘仕达也是来试探的,那自己可不能轻易上当。
刘仕达说,放假是什么水平?你不比我清楚吗?他们家的近卫都是从范家内部人员选出来的,范家的血统并不好除了你以外,就再也没有天才了,尤其是范伯驹这一只,几乎所有人都血统稀薄,别说是能量了,就连普通的技术也练不好。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中,要想选出两个就能灭门的高手来,根本不可能。再说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范伯驹不敢公之于众,要秘密藏着呢?其实你很清楚,范伯驹这个人一直很想成为天下第一他希望范家比魏家更强。到现在为止,范家综合实力已经超过魏家了,只是因为血统的关系,在武力上一直不如魏家。要是哪一天在武力上他也能成为正统,那么天下归心,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刘仕达说的这些范贤当然都知道。
范贤道,你查到了些什么?
刘仕达说,你不用一直试探我的话,我是值得相信的。我查到的比你多一些,看家一定是有人碰了玄药,可是我们顺着那条线查,却查不到是谁供给他们的玄药。
这怎么可能,范贤不相信。
范贤反问道,只要有人卖给他,那一定能反查到,之前林霑就说过,有一个特别大的中间商在替他分销那些邪药。如果查不到,总不可能是范伯驹自己亲自和中间商联络吧。就算是那样,以你们特别行动组,难道就不能跟踪范伯驹吗?
说着说着范贤开始觉得毛骨悚然,他想的这些,刘仕达怎么可能没想到呢?
只有一种可能了,除非那个中间商就是范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