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嗤之以鼻:“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高门大伐家里出产的一个披着腐朽地仁义道德的外衣的伪君子!想要怜悯我?你配吗?!白痴!”
一刀从没有想过。 自己有一天会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来,或许是面对死亡,心中还是有些恐惧吗?一刀心中有些自嘲地想到。
一刀从不相信这些世家门阀出来的人,在他心里,规矩其实是很简单,胜就是活着,败就是死!没有其他的选择!至于让他在别人的长剑威胁下说出谎言理由祈求活命生机,那种事就是把他斩成十七八段也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纵然真的有特别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一刀也是绝对不会说绝对不会做的的!一刀那深入骨髓地骄傲,在某一种程度上,尚在李义之上。
东方扬狂吼一声,目瞪如铃,头上须发根根直立起来!脸上肌肉也痉挛成了一个怪异之极的样子,怒不可遏之下,暴吼一声:“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死,老子现在就成全了你!”
手腕一抖,长剑毒龙般刺出!目标,是近在咫尺的一刀咽喉。
一刀身负严重内伤,再无丝毫还手之力,一双眼睛宁静的注视着闪电般刺来的长剑,苍白的脸上竟依旧是一片平静!
剑尖已入肉!鲜血已流出!
“噹!”便如彗星流泻,一道亮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斜斜飞来,正正的击在东方扬全力刺出的一剑剑身上!
东方扬身躯狂震一下!那道亮光之上似乎蕴含了惊天动地般的最精纯的先天内家功力!生生将东方扬全力刺出的一剑给荡在了一边!剑尖梢一入肉,便激射了出去,一刀咽喉处鲜血泉涌而出,但喉咙气管却是未断未伤。似是血肉模糊,实则却是并无无生命危险。
东方扬手掌长剑嗡嗡作响,直至现在尚未颤抖完毕!这柄剑乃是东方扬地得意兵器无仇剑,乃是罗星大陆有数地一柄神兵利器,若非如此,恐怕适才这一震便能将之震成一地碎片。
东方扬在那股大力冲击之下,连连歪歪斜斜的退出七八步才稳定了身子!心中骇然大惊!不意此地竟有如此高手,来人是谁?!
这般功力,似比先前这黑衣少年还要高出不止一筹!恐怕便是与自己想比,也是不遑多让!难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来人是黑衣少年身后之人?!
那边,一刀本来深沉如水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阵狂热的激动,眼神更如火焰般燃烧起来,犹如一个在沙漠中频临渴死地人,突然发现了眼前的一汪清泉!一声呼唤似乎从自己心底发出,充满了激动:“公子!”
东方扬转头望去,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少年,白衣如雪,金冠闪光,脸上蒙着一块雪白的丝巾,静静的站在离自己五丈之外的一棵桃树之下,双手空空,似未携带任何兵器,一双冷电般的眸子不带丝毫表情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似乎在看着一具毫无生命地尸体……
适才那道白光与自己长剑交击之处,多了一柄亮晶晶的短剑静静的躺在地下,映射着天空的阳光,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一刀本来挺直如松的身体却摇晃了起来,适才,就算在生死顷刻之间,一刀依然挺立如枪,毫没有一丝动摇,巍然不惧,笑对生死!但就在这白衣少年出现的那一刻,一刀却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似乎只要这白衣少年在,便是天塌了下来,自己也不用去理会。
一刀缓缓的坐倒在地上,脸上并没有劫后余生地兴奋,却充满了稚子朝圣般的狂热!
这个白衣少年,正是李义!他在正赶往那渡口的时候,却听到这边桃林内传出一阵震天大吼之声,不加思索的便加速前来,刚好赶得及在一刀最危急地时刻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心中不由得庆幸至极!若是自己晚来一步,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一切事也将改变。
“你是什么人?!”看到白衣少年眼神之中那冷冽如冰的神情,东方扬已经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了,同时心中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这一黑一白两个家伙,眼中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同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同样的骄傲至极点,同样的带着一种视天下人命如草芥地漠然胎似乎比前一个怪胎武功还要高得多得多!那黑衣小子已经是罕见地绝顶杀手,眼前这白衣少年却更胜他不止一筹!如果那黑衣小子是杀手之王,那么眼前这白衣少年便是王中之皇者----杀神!
自己刚刚与那黑衣小子剧斗一场,一身的功力早已十重中去了七重,此刻对上这远远比那黑衣少年更加可怖地大高手,处境危险至极!
李义此刻的心中却已动了真怒!
在他一看到一刀的惨状的时候,心中突然涌上一阵浓浓的暴虐情绪,想到刚才那大汉毫不留情的将手中长剑向一刀咽喉刺下,顿时无边的杀意便冲天而起……
李义身子一动,瞬间便跨越了五丈距离,一张白皙的手掌已经带着撼山拔岳之势轰然劈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更无丝毫预兆!
东方扬只觉得在那少年身子刚刚一动的时候,这只手掌已经到了自己头顶!似乎本来就在那里一般!
大吼一声,无仇剑幻做一道彩虹撩空斩上。
李义白衣飘飘,在空中灵活之极的一扭腰,顿时凌空换了个方向,白皙的手掌劲力丝毫不减,再度疯狂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