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畅心中重重一哼,暗道只有你这败家子才是懒虫。李兰姐姐如何懒了,不屑道:“那么请李公子告知,兰姑娘在那间房中?”
李义随手一指,指的却是自己的房间,嘴角露出一个促狭地笑。
司马畅哼了一声,俏挺的小鼻梁微微一皱,举步便从李义身前走过,连眼角也没看他一眼。
李义闭上了眼睛,耳朵却在追踪着司马畅的脚步,只听见司马畅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下门,里面似乎传来李兰一声微弱地呻吟。司马畅犹豫一会,想到大家都是女孩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再说听李兰的呻吟似乎身体很是有所不适,心中颇有些不放心来着。径直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啊~!”
“啊?!”
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响了起来,司马畅动作无比的迅速,砰地一声便将房门关上退了出来,一张俏脸如鸡血般红,胸口不断急剧起伏,眼中射出羞愤交加地神色。狠狠地看着李义。口中低低的骂了一声:“卑鄙!无耻!”想了一想,又骂了一句:“流氓!无赖!登徒子!”
这才掩着几乎要着了火的俏脸,撇下一阵香风,急匆匆颤巍巍地逃出了小院。
适才司马畅一进去,正好看到李兰含羞带怯的直起身来,正往自己身上披衣服,那无限美好地上身,上面竟是一块块的吻痕,再加上房内那特有的气味,司马畅虽然至今还是一个黄花处子,但身在司马家这种大家族之中长大,这种事情总也有些了解,却也自不新鲜了,一眼便看出这房间之中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黄花闺女家,不由得又羞又臊的逃了出来。狠狠地骂了眼前这个一脸贼笑的纨绔两句,一溜烟地便窜了出去,及至走到自己房间,心中仍在砰砰乱跳不已,不由得咬着牙,恨恨的又连骂了几声“流氓!”心中为李兰那天仙化人一般的妙人惋惜不已:如此多才多艺的绝代佳人,智慧与美貌并重,便是自己也是大有不如,可偏偏落进了这纨绔少年的手中。
如此一想,禁不住深深叹息一声,缓缓端起面前茶水,正要饮用,突然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由得又将茶水放了下来。
仔仔细细一想,司马畅才突然想起了哪里不对劲,在今夜之前,观李兰的模样,明明还是一个如自己一般的黄花闺女!而且李兰适才虚弱的样子也正是刚刚失去童贞地表现,如此一想,司马畅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难道……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呆在李义房中十年,竟然直至今日才失去了处子之身,这说明了什么?就算以前年龄幼小,可也绝不应该直到了现在啊。
司马畅完全相信,以李兰地绝世姿容,如果换了另一个主人,绝不会忍受几年之久才会将她一口吃掉,若说李义年纪小,才未下手?答案自是否定的,恐怕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在这绝世美女进入自己房中地第一晚就会行动了,十二三岁便行房事,在富贵人家决计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此美色在前,任自己予取予求,可李义显然最少忍住了三数年!三年多的忍耐!这是什么样的概念?这岂是一个纨绔公子所能够做到的?莫说以李义远扬在外的纨绔恶名,就算换做一个道貌岸然的道学先生老学究,也是未见得忍受得住吧?
难道……他竟然真的是深藏不露?!一个之前从来不曾想过的想法升起。
司马畅托着腮,陷入了沉思,突然想起雨夜那晚救了自己的黑衣蒙面人,那对淡漠而又清冷的眸子,再想起了李义昨日下午策马从自己身边驰过,那淡漠中带着焦虑的眼神,突然心头一跳:不会就是他吧?司马畅剧烈的摇了摇头,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呢?他明明一点武功也不会啊?!”但心中的两个影子确实越来越清晰起来,司马畅一时间不由得心烦意乱至极……
李义看着司马畅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嘴角勾起一丝深沉的笑。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李兰眼角含着泪,满脸通红的奔了出来,走动之间秀美紧蹙,显然仍是大大的不便。一双小拳头雨点般向李义身上锤了过来,“你坏你坏你坏……你真是坏死了……让司马家妹子看见了,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呜呜呜……”
李义呵呵大笑,一把抓住她正在捶打自己的小手,笑道:“让小丫头看见了又如何,她不是已经叫你姐姐了吗?现在又知道害羞了?那昨天晚上怎么……”
李兰一听,一张脸更是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一用力将自己的小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没头没脸的向他打了过去,嘴唇紧紧咬着,又羞又臊的几乎哭出声来。
李义呵呵一笑,突然语调正经起来:“兰儿,你真不知道我这样做的含义?”
李兰哼了一声,小腰一扭,恨恨的跺了跺脚,却不小心引起了昨夜伤处的疼痛,不由得眉头又是一蹙,鼻中悄不可闻的呻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