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哈哈一笑,熟练地挑出蛇胆,请在场每人都吞服了一颗,然后手脚异常麻利地剥皮去骨掏了内脏,不客气的从任天行背上抓过酒葫芦,用内美酒清洗一遍,又撒上材料,穿在干净的木枝上,悬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任天行吹胡子瞪眼睛,心疼的直嘬牙根。把酒葫芦抢了回去,牢牢的抱在怀里,一脸的肉痛。
李义哈哈大笑:“任老哥,你这酒也就是普通之极,用你的酒洗这蛇肉,我还有些可惜了这蛇肉呢,瞧你一脸心痛的样子。”
任天行面色一绷:“还不是你小子闹的,喝过你的酒之后,世间俗酒那里还能入口,这是异域名酿荡口醉,回味悠长,虽然还不及你所酿之美酒,却也是当世名酒,更兼价格不菲,老哥哥身价实在有限,那里糟蹋的起……”
李义闻言一愣,又郎声笑道:“既然不及我酿制的好酒,怎么算糟蹋呢?!”说着向着黎雯努了努嘴。
黎雯嫣然一笑,盈盈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马匹身边,解下两个皮囊,拎了过来。
任天行听李义之言本还想反唇相讥,突然看到这两个皮囊,更隐隐闻到一丝熟悉的诱人香味,不由眼睛一亮,把酒葫芦一扔,那里还管什么价格不菲的“荡口醉”,直接迎了上去,一伸手就抢过来一个,得意的哈哈大笑。
黑脸樵夫动作极为迅,直接将任天行丢掉的酒葫芦抢到了手里,唯恐他再来抢回去,打开葫芦口,扬起脖子就灌。火光映照下,只见一个粗大的喉结不断的上下动作,良久,黑脸樵夫才将酒葫芦从嘴边移开,哈了口酒气,笑道:“好酒,真是好酒,过瘾啊!不愧是老任时常挂在嘴边的名酿,果然入口畅美,回味悠长,真他***过瘾!”
任天行笑眯眯的道:“既然过瘾,老夫就大度一回,老樵子你就都喝了吧。”
“真的?啊……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生受你的了。”黑脸樵夫一脸的眉飞色舞。
“当然是真的,都喝了吧,现在就都喝了吧。”任天行一脸敦厚的微笑着,殷勤的道。
都喝了吧,最后等一会你就喝不下了,那这些美酒可就都是老任自己的啦哈哈。
樵夫喜出望外,猛翘大拇指:“老任,大家同为酒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大方,果然够朋友!多谢了。哇哈哈……”仰起脖子再灌。
白衣书生看了看黑脸樵夫,一脸的鄙夷,低声骂道:“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人家不要才丢的,你倒当成宝贝了。”眼睛已经转到了任天行当做宝贝一般抱在怀里的皮囊上。他自然看得出,这个皮囊一出现,任天行立即就将平日珍若性命的酒葫芦都扔了,那么,这个皮囊里面自然有更好的美酒,也难怪他会骂黑脸樵夫傻瓜了。
不多时,蛇肉的浓烈香气传了出来。而黑脸樵夫喝一口酒啃一口野猪腿,吃得眉飞色舞痛快淋漓,已经是有些打嗝了……厄斜着醉眼,哈哈笑道:“呃……老任,难得你这么……呃……够意思,回去之后,呃……老子将老子的好酒送你一坛。”
任天行连声称谢,心道:等一会你不找我拼命就我就烧高香了,至于你的好酒……相比起我怀的皮囊来,那只能叫做泔水,老夫这回可没兴趣了,你自个留着吧。
新鲜的蛇肉终于大功告成,黎雯变戏法一般从身后取出四个寒冰碗来,摆放在众人面前。
顿时又将三位天下门的高手吓了一跳!
现在才是秋天,哪里来的冰?更何况是平整光滑如同陶瓷一般的冰碗?
黎雯见到三人目光,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道:“闲着没事,妾身突然想起没有酒具,就随手做了几个,倒让各位前辈见笑了。”
随手做了几个?白衣书生与任天行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黑脸樵夫看着黎雯,一张嘴咧的如同出了水的鲨鱼……
凝水成冰,虽然少见,倒也不算是什么难得的功夫,至少在这几位高人眼不算什么,但此事难就难在黎雯分明是刚刚做了出来,但任天行这等大高手就在她面前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这等凝水成冰的极寒功夫一旦施展,必然满天寒气,但众人却是没有感觉到半点!
这就实实在在地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想不到这娇滴滴地女子,居然是一个罕见地绝世高手!
李义心大大地赞了一声,顿时觉得大是有面子。
白衣书生不住摇头,满脸惭愧。他一见到李义就只带着这么一个国色天香地女子出来,以为是富家子弟地通病,顿时心就有些轻视。此刻才知道自己居然看走了眼,不由得老脸通红。
任天行呵呵一笑。道:“大家喝酒喝酒。”说着抱起皮囊,便将木塞拔开,小心翼翼地向冰碗之斟酒,唯恐露出一滴。任天行早已心痒难熬,美酒就在怀,却不能马上品尝,心早已像揣着二十五只兔子,百爪挠心。
一股凛冽地酒香随着木塞地拔出涌了出来,霎时间弥漫了方圆数丈地空间,任天行满脸得意。白衣书生鼻子一阵耸动,贪婪地嗅着空地酒香,看着冰碗清澈地酒水。不由得感动得几乎流泪:“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有机会能品尝到如此天上仙酿,此生不枉矣……”
酒香一飘。黑脸樵夫顿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地,呆呆地站了半晌,突然愤怒至极地将酒葫芦一扔,一把揪住了任天行的衣襟。狂怒喝道:“好啊,任天行,你个老不死地,难怪你一个劲地劝着老子喝你地垃圾玩意。原来你早就知道这里另有如此美酒!打定了主意坑骗老子,老子饶不了你!”
任天行一吹胡子:“你才是放屁!是你嗜酒如命,将老夫的酒葫芦硬抢过去的,喝了老夫价值千金的好酒,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怪罪老夫,你你,真真气煞我也。”嘴里说着气煞我也,眼却忍不住露出诡计得逞的得意神色。
黑脸樵夫恨恨地看着他,几乎就想扭断这奸诈的老家伙地脖子。鼻不断传来诱人到了极点的酒香,无奈肚子里却是饱饱地……这种滋味,就像是某人刚刚吃完了一堆草料,吃的肚子饱胀,却接着被人请到了满汉全席上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