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菲的冷哼声音非常大，顾秋玲十分尴尬。
但，自家女儿，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无视了。
她拉着蔡新兰的手说道：“走吧，一起逛街去。今天好好逛一逛，你也买几件衣服穿。你这身衣服……”
顾秋玲忽然停住了。
她没给过蔡新兰这身衣服。
两人身材差不多，蔡新兰仅仅比她瘦个三四斤而已。
她即使按照她的身材尺码买衣服，也绝不会挑这么大的，和孕妇装一样。
她猛然看向程菲菲，这必定又是自家女儿搞的鬼。
程菲菲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美甲，根本没把顾秋玲质问的眼神放在心上，他就是看不惯蔡新兰和她儿子心安理得的样子。
现场的气氛有点儿尴尬。
蔡新兰很快明白过来，不愿顾秋玲难堪，连忙岔开话题，“洛城这边，哪家商店比较好呢？我也不常买衣服，虽然住了三年，还真的不知道去哪儿买。”
“哦，这个啊，”顾秋玲回过头，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有条街全都是卖衣服的，价格便宜，质量也好，性比价比较高……”
“要我说啊，既然要去，就去咱们洛城最好的最奢华的商场。普通的商店，哪里配得上蔡阿姨儿子的身份，哪里显出你们高高在上的地位，是不是啊？”程菲菲冷笑的看着方岩说道。
他不是没钱么？
那就让他去最贵的店。
反正丢人的不是她。
顾秋玲再次无奈了，只得说道：“菲菲，你逛你的去吧，我和你蔡阿姨去别的地方……”
“怎么？连件好衣服都舍不得给亲妈买啊？”
程菲菲却是不理顾秋玲，只盯着方岩说话，一心要让他出丑丢人。
“是不是没钱啊？没钱你说话，我可以赏你点儿啊。我这一个手提包就八万块呢，随便扣下个零件，就够你几个月的工资了。”
“还有你妈，捡了那么多年不要钱的破衣服，如今就是穿要饭的衣服也没什么的，是不是？”
方岩有点儿不高兴了。
看在顾秋玲的面子上，他不愿和程菲菲计较。
谁知道程菲菲却是不依不饶。
真的把他当成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了？
“好，你带路，你说去哪儿，我们今天就去哪儿。”方岩发话了。
他就是买下整个洛城都没问题，几件奢侈品衣服而已，他还真的没放在眼里。
“好，你说的，有种跟我走！”
程菲菲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顾秋玲急了，方岩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工薪族，去高端奢侈品店不是打人家脸么？
她想要阻止，方岩却已经快步跟了上去。
顾秋玲和蔡新兰对视一眼，只得赶紧跟着上了出租车。
“去哪儿？”众人坐稳，司机问道。
“华盛商场！”程菲菲透过后视镜看着方岩的脸色，冷笑着说道。
“不，我们不去那儿，就到前边的那条街停下来就成。”顾秋玲不等司机回答，赶紧换了个地方。
华盛商场是洛城最有名的奢侈品商场。
里面全都是各种国际大牌，动辄十来万，价值不菲。
就连她和女儿去的次数都很少。
方岩一个普通的打工者，能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