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知道闯神识这种罪正常应该是罚三道天雷三百年的思过,只九十九年的罚,果真是离悭大大的开恩。
“才一团聚,又要分别,九十九年……”夜白低落的笑着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怕了。”
凌煌既不能再去找离悭求情,又不能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虽然他觉得离悭判九十九年实在是很给面子,可毕竟被关进去受苦的人是夜白。
而且夜白太敏感了,这种风凉话话说给他听,一定会被解读出旁的意思吧。
凌煌将筷子放在玉碗上,起身到夜白面前抚抚他白皙如玉的脸颊,“还有什么办法能免掉这思过的?你告诉我,我再去求求使得上力的人。”
夜白将脸贴在凌煌掌中轻轻磨蹭,“没法子可想了,殿下要罚,我只有领受。”
“天帝呢?”凌煌开动脑筋道:“天帝昔日欠我人情的,我去求他?”
“一百年前,天帝幽泽祭法吞噬了太多的瘴气,回天宫后一病不起,已经闭关百年了。”夜白道。
凌煌轻轻啧了一声蹙起眉心,夜白见状却又笑了,拉住凌煌手将他拽进怀里抱住,“这天宫里掌权的,又能劳动你去求的,不就只有天帝和太子殿下两位嘛~再没别人了。”
见他玩笑中带着骄傲的模样,凌煌却多少有些心酸。
他们两人地位相差悬殊,难得夜白想得开,不因这类俗事自扰,爱的至纯至净一片赤诚。
凌煌心软道:“我天天去捆仙塔外跟你说话,虽然你在里面不能回我,可听听我的声音也能打发打发无聊光景吧。”
“那就太好了。”夜白笑容更加灿烂,这美貌加上开怀的笑简直如画卷走出的人一样好看,“瞧着你因又要与我暂别而心焦气躁,我反倒觉得安心了。”
“什么傻话。”凌煌瞥他一眼,手指用力在夜白下巴上一弹。
“哎呀,谋杀亲夫了!”夜白笑的露出排白净牙齿,头顺势到凌煌身上轻轻拱了两下。
这么腻歪到了夜白入塔的时辰,凌煌牵着夜白的手一路说说笑笑到捆仙塔外。
帮夜白整理了一番他身上白衫的领口,而后拍一下他胸膛,凌煌笑道:“天宫里最美的男人,未来九十九年这宫里的神女仙子们得多想念你?”
“不要她们想念。”夜白耳尖染上一抹桃色,眸光剪水,“只要你惦念着,我便心满意足了。”
凌煌一直费力的开不擅长的玩笑就是为了驱走伤感的,他不想前功尽弃,抬手捏捏夜白的脸,“我自然惦念着你。”
“嗯。”夜白温柔笑弯了一双桃花眼,“若有机会,太子殿下那边……”
“有机会我就去求,让他松松口,早些放你出来。”凌煌赶忙再拍拍夜白胸口,“你在塔里面好好养养元神,就当是我罚你,反省自己,以后再不许随便伤着自己了,知道吗?”
夜白眉目都软了下来,略带讨好的抓着凌煌手晃了晃,“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眼看时间就要到,夜白又忙道:“大战前,你我拜堂的约定……”
凌煌搜出资料,原主确实是说过大战后两人就拜堂的,他犹豫片刻,点了下头。
待捆仙塔外侍卫来请,夜白才依依不舍放了凌煌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进去。
塔门一关,凌煌呼出一大口气,心道:我果然是不擅长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