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在太子长琴指导下,用了一夜时间来帮离悭治疗抽出真龙身的伤。
虽然真龙身已经变成两道镇魂引回不去了,可凌煌却惊喜的发现,自己炎凤冰凰的力量却跟离悭非常相融,渡过去,离悭都能如数吸纳,没有什么损耗,更没有任何排斥。
魔界昼夜无需谁执掌,清晨一缕光洒在凌煌脸上时,他才断开与离悭相连的神识。
两人睁眼,相视一笑。
“看来你龙角旁已没了我的位置。”太子长琴将膝上古琴抱着站起,“昔日瑶山约定,待你登基,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你化出真身,我坐在你龙角旁,由你带我乘奔御风……呵……”
失落一笑,太子长琴摇了摇头,“如今你连真龙之身都给了他。”
离悭张了张嘴,望太子长琴的神情满是愧疚。
凌煌站起身来对太子长琴一揖到底,“多谢长琴上神助我与兄长渡过此劫。”
“我哪是为你。”太子长琴却飘然瞪了凌煌一眼,低头整理下衣袍,“天宫里与你说明真相,你离开后隐匿行踪,离悭冲我发好大的脾气。这番是我将功补过罢了。”
“也没有……”离悭顿了顿也站起身看着太子长琴,“没有对你发脾气。”
“你气不气看你双眼便知道了,瞒得过谁?”太子长琴却又瞪了离悭个白眼。
关于魇月,离悭认为他尚不构成威胁,虽没有切实依据,凌煌的想法却是与离悭一致。
太子长琴亦道:凤炎苍并非泛泛之辈,魇月可先放放,待回天宫再派得利神将盯防即可。
到了该回天宫认罪自罚的时候,离悭、太子长琴、凌煌和龙渊在魔界大门口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到夜白。
凌煌准备回头去找夜白了,却远远瞧见一股桃色烟雾冲了过来。
夜白冲到凌煌面前着急的对离悭一抱拳道:“贪狼知罪,天帝恕罪,回天宫贪狼自会领罪,我们快启程回天宫吧。”
离悭还没出声,有一股黑气卷了过来,魇月从夜白身后一把将夜白胳膊扯住,“你不能走!”
“我为何不能走?”夜白回过头瞪魇月,“你究竟要怎样?”
“我不想闭关!”魇月从牙缝挤着往外说,“你留下助我将养元神!”
“我为何要帮你?”夜白甩了甩手却没甩开魇月,“炎君请自重!”
“我昔日应劫元神受损日日咳血就是你帮我养好的!”魇月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旁人了,死拽着夜白就往回走,“如今离悭元神有那冰火凤凰帮他养,你就扔我一个人受这些苦不管我了?”
“我何时帮你……”夜白话到此处猛地一惊,回头看向凌煌。
凌煌挠了挠头,“你闯我神识篡改的部分,让魇月带到兄长那里去了。”
“什……”夜白刚张了个嘴就没了声音,再转回去一把拉住魇月,“我改的,我来抹掉,你坐下!”
“我知道那些事不是你对我做的,是对他。”魇月更急了,指了一下凌煌,又转头看夜白,“可我就是喜欢你了,你抹的掉吗?”
“你看看大夫去吧!!我给你去找药王来吧!!”夜白简直要疯了。
“你一定要抹掉,好!”魇月怄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你来!”
夜白直接张开五指将手掌覆到魇月头顶。
但他只做了这个动作罢了,并没有真的把什么连进魇月神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