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在花园里溜达几圈,一根带刺的藤蔓缠住凌煌的脚。
一些细小的声音从花丛里絮絮传出,是艾伦的声音。
“整个庄园遍布我的傀儡,你走到哪都逃不开我的视线。”
然后凌煌就被一圈圈缠着他的藤蔓给勒紧,尖刺一根一根扎进他的脚腕。
扯断这些被艾伦操纵的植物,凌煌既不想回自己的女仆宿舍,也不想再往有植被的地方走,脑袋里盘旋无数问号又实在不愿意再张嘴去问。
想着画室里的画或许还有什么隐藏的线索,凌煌一拍脑袋,跑进宅邸直奔三楼。
路过离尔那间主人房双开大门时,门缝里又有艾伦和伊凡交叠在一起的低笑和喘气声。
凌煌顺手把门关严。
【仆从全都睡了,没人能听见他俩的声音,你干嘛关门?】
[离尔可能会……]凌煌话到一半在画室门口停下脚愣了一小会。
阿月等了一会问,【是为了离尔?】
[之前艾伦那么对我,你注意到离尔的眼神没?]凌煌轻轻推开画室的门开始摸索寻找墙上电灯的开关,[我觉得离尔虽然不声不响,但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应该是很强的。]
【那你是觉得离尔对所有仆人都存在控制欲和占有欲咯?】
[我哪知道?]凌煌手摸到开关手指一勾,[我又不擅长跟话少的人打交道,就觉得艾伦这么乱搞肯定是想打击离尔,那么他就不会在离尔无所谓的方面浪费力气吧。]
几盏壁灯亮起,凌煌从门口开始一幅画一幅画认真看下去。
四五幅画里都是离尔小时候的生活,白鹿八音盒被一位女性长辈蹲着交到离尔手上的画面里,离尔那惊喜的眼神被画笔表现的淋漓尽致。
趴在桌上笑着玩八音盒的画作后面,是稍微长大一些大概十来岁的离尔好奇的盯着另一个小朋友看。
那位小朋友衣衫褴褛被一个看上去很苍老的大人拉着向离尔介绍。
拘谨的穷苦的孩子并没有注视离尔,脏兮兮的小脸偏向一边,画里没有表明小男孩在看什么,但从画作摆放的方向来看,小男孩正看着旁边一副画里桌上的八音盒。
后面离尔又长大一些骑着马的画面里,另一个小男孩也长大了点,破旧衣衫换成了贴身男仆笔挺的燕尾服。
“这是艾伦吧?”凌煌自言自语的用手指抚摸了牵着马的小男孩的鼻尖,“这个鹰钩鼻跟艾伦一样。”
【唔……大概……】
“是他。”
冷不丁从画架挡住的画室内部传来道低沉的男声让凌煌稍稍一惊。
也难怪,卧室再一次被艾伦霸占,这位尊贵的伯爵大人可不是要另外找地方待着了。
整顿好情绪,凌煌绕过画架朝屋内最里面窗口处坐着的人微微躬身,“伯爵大人。”
“你想看画可以继续。”离尔没有回头,仍旧坐在窗下背对这边。
“yes,your lord。”凌煌先按标准来颔首回复,之后小小的犹豫一下问,“那些被白布盖着的画我也可以看吗?”
“如果,你愿意做我的贴身女仆。”男人身姿挺正,头低着不知道在做什么,话也说的轻描淡写不带任何起伏。
【阿煌你没听清我可以帮你重复……】
凌煌不止听清了,心跳都被打乱了,然而阿月突然插嘴却一下把他的紧张感都给驱散了。
也不知道该感谢阿月还是该骂他,凌煌默默翻了个白眼,手一伸扯下最近一幅画上面的白布。
离尔闻声回头。
【哇善意值+5!恢复到0了!】
凌煌目光温柔,“yes,my 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