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阿月赶着马车还是先去了眼盲的大夫那里。
内伤没有,但叮嘱了需得心胸开阔,以免积郁成疾,又开了张调养脾胃气血的药方。
“大夫,我们干农活不当心把胳膊割伤了,伤的挺厉害的。”阿月帮离染整理好衣袖把凌煌拉过来,“大夫也给看看这位受伤的人吧。”
大夫点头,给凌煌把了会脉。
“刚才那方子,抓药多抓几服,这位也是气血阻塞胸闷抑郁。”大夫说,“至于伤,通常的金疮药即可,不必单另开方子了,注意伤口不要触碰污水。”
阿月“嗷”了一声,“谢谢大夫,问诊的银子我放在盒子里了。”
“银子给的太多,自己找零吧。”大夫起身往后屋走,“凡事想开些,我就不送你们了。”
出了医馆,阿月仍坐在马车最前面,把另两个人赶进了车厢里。
马蹄和车轮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突兀。
车身不大平稳,车厢内昏暗灯笼里的火苗左摇右摆。
【他是夜合,这个身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给他一巴掌,不说点什么弥补吗?】
离染疲惫的靠着车厢内壁闭上眼,不语。
“冷吗?”凌煌说话同时,将他自己的披风盖在了离染身上。
离染大婚的一身喜服已经脱下来烧了,现在穿的是上好的衣料做的冬季棉服,领口袖口都有厚厚的风毛包着,哪里会冷?
“睡吧,我会看着外面的,有事马上叫醒你。安心睡吧。”又听到凌煌这样说。
[你俩都睡吧。]阿月说,[都是伤员,就让我一个没受伤的小可怜被这无情的冷风吹就行了。]
【我陪你。】主线说。
[不用!我一个人吹吹风多惬意,你没事就少说话!]
【我可以帮你看周围有没有危险。】
[看屁,你本来就上帝视角,想看什么看不到?真正的危机你不能剧透,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有用的,闭嘴闭嘴闭嘴。]
感觉到身上的披风在脖子上被掖紧,离染叹口气,睁眼掀开披风,“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