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烁喝酒比他的心眼更实在,结结实实喝了个酩酊大醉。
离禹让人鱼侍卫把凌烁弄回屋去好好照顾。
自己在去洗漱了一下回屋,凌煌从浅眠醒来,揉了揉眼睛,“喝完了……一身酒味。”
“在温水池里洗了两遍,还有味?”
离禹笑着走到床边坐下,看凌煌刚睡醒有点呆呆的很迟钝的样子,心里像被小猫爪子在挠。
凑过去亲亲人的嘴唇,轻声说,“继续睡吧,我抱着你睡。”
“你问的事……”凌煌没忘记这次离禹去喝酒肩负的使命。
“躺下说。”
离禹把几个火盆搬近一些,手在火盆上方烤了一会儿,也琢磨了一会儿,才搓着手上床躺下,把凌煌搂怀里。
“手不冷。”凌煌摸摸他的手,再摸摸脸,“哎,脸还有点凉凉的。你是不是不适应海底的环境啊?”
迷糊的调子暖暖的关心,离禹嘴唇蹭在凌煌额头上,“我要说我特别适应,你也不会信啊,确实还经常觉得冷,也感觉很潮湿,其他都还好。”
“……辛苦你了。”凌煌抱紧离禹腰身,“你要是特别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你不是说你和我身体里的人鱼血有感应吗?我要是难受的厉害,你应该能感觉到。”离禹柔声宽慰。
“也失灵过啊,你买帆船开过来那一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怕这种感应失灵。”
“不会的,有点自信,你可是超级厉害的人鱼亲王。”
凌煌安下心来,微笑着闭上眼,在离禹怀抱里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哥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离禹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得跟凌煌说实话。
毕竟人鱼跟海妖之间有难以磨灭的仇恨,离禹知道凌煌因为父母的事有多难过,多憎恨。
“……他是对沉心?”凌煌不用离禹接着说下去就明白了,一脸笑意都消失了,半撑起身子看离禹,“这怎么办?”
“如果你是问我。”离禹把凌煌再次拉回怀里抱着一下下轻拍他肩膀,“冤有头债有主,我是人类的逻辑,沉炙做过的事让沉心来付出代价,这不太公平,你觉得呢?”
“我……其实我……”凌煌咬了一小会嘴唇,“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一看到沉心,甚至一想到他,我都会浑身气的发抖。”
“那是因为沉炙还活着,哪天咱们报仇雪恨把他弄死了,你再看沉心,可能就不会再那么愤恨了。”
凌煌试着去想象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可也真得到沉炙死的那天,我才能试着对沉心不那么仇恨。”
“想恨就恨,咱们现在不纠结这个。”离禹转身侧躺,迎面把凌煌脑袋按自己胸口,“现在宝宝的爸爸全世界最大,任何事,等以后再说,反正金鳞殿也需要重整旗鼓,这都需要时间。”
凌煌在离禹怀里窝了好久,低声闷闷的问:“那这事你劝我哥了?”
“听我的,这事我们假装不知道比较好。”离禹揉揉凌煌脑袋,“让你哥自己去决定怎么做吧。”
“……”
“你是担心你哥娶沉心进门?”
“不,不会的,我哥对仇恨看的比我更重。”凌煌摇摇头,“夹在爱与恨当中可是水深火热,我怕我哥太痛苦。”
“男人不经历点折磨怎么能成熟?”离禹拍拍自己心口,“我要不是从小有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优秀。”
被离禹逗一下就能轻易笑出来,凌煌戳他心窝,“你有多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