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要不要连夜攻打引离部落?”
火堆旁,上百人密密麻麻地围了一个大圈儿,江帅坐在火堆正对面的巨石之上,火光映照之下,将他神秘莫测的表情印入众人崇拜的眼神之中。
抬眼看向重蛮,江帅道:“既然引离都来偷袭了,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反偷袭,这样才爽吗。”
说着,江帅嘴角又现出那邪异的笑容,看的众人都是精神一震,听的越发投入起来,在他们眼里,江帅依然不是实力强悍那么简单了,更重要的是他的智慧。
“江哥,您的意思是,学习对方的方法,也去刺杀引离?”重蛮又问道,眉头深锁,满心疑惑,“可是,他们的刺杀明显失败了,我们会成功吗?”
闻言,其余人也是本能地朝着那石屋前的大片血迹看了一眼,心头隐隐担忧。
巨石之上,江帅轻蔑地一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引离的人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我江帅。那十几个人在进入山谷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当然会失败。”
“嘶……”人们倒抽冷气,惊出一头冷汗,进入山谷的时候就发现了,可那个时候江帅明明在屋子里呀,他是怎么办到的?
深不可测啊,鸿钧神祖的弟子,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啊。
“而我们对引离却是了解的非常透彻,他不会什么武技,更不可能拥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且,他此刻肯定在房间里等待着这十几个人回去报喜呢,呵呵,说不定已经开始庆祝了。”江帅的声音再度传来,他并不想将自己强大的精神力说出来,说出来这些人也不懂,还是说成未卜先知比较容易接受。
“哦……精辟!”重蛮又长叹一声,然后低头用一块儿锋利的石头在怀中一张类似龟壳的东西上刻划着。
从江帅说话的时候,他就开始刻画了,江帅说一句他就刻一句。
“那派谁去呢?”余茜抬眼问了一句。
“我和重蛮两个人就够了。”江帅随意说道。
“两个人?”欢兜皱起了眉头,余茜也是一脸紧张,“太少了吧,万一被发现……还是多派几个人,至少也要派个十几个人。”
江帅却是摇头,“刺杀贵在悄无声息的一击毙命,人太多目标就会太大,反而容易被发现。”他又忽然神秘兮兮地一笑,扫视着众人阴阳怪气地道:“而且,我可以像空气一样悄无声息地摸到引离的床头,然后砍下他的头颅。你们能做到吗?”
“嘶……”人们再度倒抽冷气,连连摇头,像空气一样悄无声息,这……
“江哥,您上一句说的什么来着?对对,人太多目标就太大,刺杀贵在悄无声息和一击毙命。”重蛮突然抬头,疑惑地问了一句,然后又恍然大悟似的低头,兴奋地在那龟壳上刻画了起来。
“我靠!你他妈画啊画的画你妹啊,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江帅怒了,猛地从石头上跳下,大步来到了重蛮的面前。
低头看去,只见那一张巨大的龟壳之上已经被刻上许多密密麻麻的蝌蚪文,江帅一个都不认识。
此刻,感受着江帅的怒火,重蛮怯怯地一笑,抬头看着江帅道:“江哥,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对我们以后的作战极有帮助。可我又怕记不住,所以就用这些符号标注在这龟壳上,以后忘了就拿出来看看。”
江帅呆呆地张大了嘴巴,他是知道的,这洪荒大陆之上虽然语言很是发达,可却没有文字,只有这种类似蝌蚪的符号,而且这些符号并不是拿来记事的,大多是用来表示某种特定的实物,比如祭祀、地标以及那些那些武技中特殊的修炼方法的代表,这还是江帅第一次看到用这些符号记述话语的。
于是乎,重蛮的这一举动,让最早的甲骨文出现了,而且记录的还是江帅口述的兵法!
当无数岁月之后,当考古学家找出这张龟壳之时,可是费了脑筋了,而当破译了这甲骨文的含义之后,“孙子兵法”就被华丽丽地定型为抄袭了,因为在洪荒时期,这兵法就已经出现了。
顿时,后世万代再次感叹我华夏文明的博大精深,野人时期就懂兵法了!
而那两个以蝌蚪文表示的“江哥”二字更是被一大批土豪成功人士刻在了碑上,直接供奉了起来,早中晚三炷香,不死不休!
……
又对众人交代了一番,江帅和重蛮便出发了。
有了前车之鉴,欢兜部落的人们也不敢再松懈,按照江帅的指挥,将前后两条通往谷中的一线天严守了起来,不光入口有人看守,连一线天两侧的山壁之上都有暗哨潜伏,可谓固若金汤。
当然,这固守一线天的技巧,又被重蛮边走边刻在了那龟壳之上。
已经是后半夜时分了。
引离部落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睡去了,只留下几个人在火堆旁打盹,也算是巡视了,没办法,这些部落虽然常年和妖兽为敌,但经历过无数血的教训之后,妖兽是不会轻易闯入部落之中的,所以这下选择在山谷之内的部落很安全,很少有人会主动把守那两条出入口的峡谷。
而首领引离,此刻正在那最大的石屋之中的石床上面,除了他,床上还躺着两个脱光光的女子。
本来以为那十几个人很快就会回来,然后提着江帅的人头,然后他就可以激动地庆祝一番,再带人趁欢兜部落群龙无首的时候发动进攻了。
可是,等啊等啊,等的花儿都要谢了,天都要亮了也不见那十一个手下回来,引离不由有些烦躁起来,一烦躁就容易上火,所以他就叫了两个部落中的女子来陪自己了。
“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儿了吧?”躺在床上,一手搂了个女子,引离郁闷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