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刚走不久,高定脸露忧色,疾言而道:“魏延贼子本就武勇,如今还会使诈,我军之内,除张绣将军之外,无一是其敌手,如今张绣将军更是被他射伤,若想再将他于阵前擒杀,无疑难于登天!”
“而阆中城乃是一座坚城,凭我军这等兵力,硬攻而取,绝无可能,看来眼下战况,对我等极是不利,就不知到底是何人为魏延贼子出计,连番坏了我等好事!”
徐庶听罢,脸色沉吟下来,一阵后,好似已有想得,张口答道:“蜀国谋士,有此能耐者,只有三人,一人乃是诸葛亮,其如今身在荆州,一者是黄权,时下正于梓潼协助南蛮贼子,第三人便是黄权,若某所料无误,想必大多就是此人为彼出谋划策!”
高定听了,口中喃喃几声黄权名字,然后又向徐庶问道:“依军师之见,我等眼下该如何应付?”
徐庶闻言,双眸微眯,迈开小步而走,待其走了足有十余步后,忽然睁开双眸,眼中射出两道逼人精光。
高定见了,当即精神一震,无比期待地望向徐庶,徐庶脸上露出一丝淡笑,在高定耳边低声言道如此如此。
高定听着,脸色一连变化,最后更是涌起狂喜之色,连声称妙不绝。
“哈哈哈...军师果真高智,不愧为大晋庭柱之一,定敬服不已!”
对于高定的称赞,徐庶毫无得瑟之色,只是平淡一笑置之,之后一连数日。晋军毫无动静。
徐庶命兵士尽皆歇息,只作提备,根本毫无起兵攻城之势,魏延见之,不觉心感疑虑。便来问之黄权。
黄权听闻,沉吟一阵,直道彼军之内必有高人坐镇,因而晋军不会轻易硬攻城池,魏延听罢,甚是着急。又问黄权如何对付。
黄权教魏延当下只需静观其变,不可妄动,眼下至为紧要的,乃是保住阆中城,彼军如何却不需过多理会。
魏延口中虽是应诺。但心中却是颇为不安,暗中多派斥候前往晋军营寨,留意其一举一动。
数日后某夜,晋军大寨忽有一部兵马押着大量辎重退走,蜀国斥候探知,立马来禀报魏延。
魏延听了,一时间思绪万分,正好陈式来见。便与陈式商议,陈式听得晋军大寨内撤走了大量的辎重,脸色连变。当即便是醒悟过来,与魏延谓道。
“晋国贼军撤走了如此之多辎重,莫非是眼见阆中城难以攻取,欲要撤军?”
魏延听了,虎目一亮,连忙问道:“陈将军此话怎讲?”
“彼军欲退。但又怕被我军追袭,辎重为之累赘。故而先将其撤走,待时便可从容而撤!”
陈式遂向魏延分析而道。魏延听言,脸上遂起喜色,急与陈式言道:“如若这般,我等当应速发一部轻骑前往袭击,夺了这些辎重,如此一来,彼军撤退不及,又失去了大量的辎重,旬日之内,必可将其尽数歼灭,擒杀那张绣!”
此言一出,陈式脸上顿起喜色,心中亦觉得大有可行之理,连忙颔首应道:“魏延将军所言极是,辎重粮草乃军中命脉,倘若我军夺之,彼军必然阵脚大乱,不攻自破!”
魏延哈哈大笑,当下就欲点兵前去追袭,就在此时,陈式忽然脸色一变,急与魏延谏道:“魏将军且慢,晋国贼军中有不少狡诈之士,倘若是诈,如何是好?当应与黄公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魏延听言,眉头一皱,厉声喝道:“陈将军岂不闻兵贵神速,倘若我等有所耽误,只怕彼军辎重早已走远,况且如今夜色正黑,刚好隐蔽,若再耽搁,待天明时分,彼军发觉我军追袭,必加拦阻,如此岂不是功亏一篑耶?”
陈式被魏延这一喝,喝得哑口无言,正不知如何应对,魏延早就迈开脚步,火燎火急的冲了出去。
陈式见状,唯恐魏延有所疏失,急命左右前往通报黄权,而他则急追向魏延。
到了夜里三更时分,阆中城内火光闪动,只见一部兵马猝然冲出了城门,为首之将正是魏延。
魏延把刀一招,催军速进,三千余轻骑齐齐冲起,驰丽奔袭,待赶至一处山头时,已是五更时分。
此时天色稍明,隐隐看见不远处,正有一队人马押着数百车辎重赶路,魏延看得眼切,心里喜意狂涌,细看了一阵,蓦然把刀一招,就令兵士前去强夺辎重。
魏延令声一落,率先纵马从林侧飞出,浑身气势澎湃,如同一头洪荒恶兽,奔驰过来。
晋军兵士见之,当即吓得肝胆碎裂,惊呼不断,慌忙而逃,魏延驰马赶上,正逢着数个逃命的晋军兵士,当下舞起鱼鳞鬼头刀,一连飞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