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张辽见蜀军要退,眼目欲裂,愤然狂呼,引军赫然望蜀军衔尾追去,只是蜀骑来去如风,晋军根本就追袭不上。
约莫两个时辰后,各处战事皆已结束,葭萌关内,晋军文武闻听张绣身亡,皆有哀色,张绣此人耿直豪爽,与各将皆有不菲交情,吕布亦是伤悼不已,命厚葬于葭萌关东南威虎山下,追封张绣为虎威侯。
随后,兵士将今日所擒将校一众押了过来,吕布面色冷寒,霸目威凛,如同可判人生死的阎罗王,有五六个蜀军将校看得早就吓得胆寒,连忙拜伏请降。
吕布见了,眼中起了几分鄙夷之色,冷声问道:“你等怎敢抗孤?”
那五六人连忙齐声答道:“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望晋王怜悯,誓以死报!”
吕布听了,冷哼一声,就教刀斧手将那五六人推出尽斩,随即,吕布又望向剩余的数个将校,冷声问道:“你等皆乃忠义之士,可愿降孤?”
其中有几个乃是精明之人,早前并未乞哀,便是想着先让那些人试探吕布的态度,后来见那些人尽数被杀,心里暗暗庆幸,当下纷纷出来请命,口道愿降。
吕布听了,冷然一笑,口中言道:“你等这些狡诈之辈,孤杀你等,犹杀狗彘尔,空污刀斧,大耳贼军内若各个将领都似你等,必将不攻自破,便让你等归去!”
吕布喝毕,便教刀斧手将那几个将校尽数推出寨外,全部放归,此时帐内剩下几人,皆睁眉怒目,立而不跪。
吕布冷眼望着,又问是否愿降,哪知其中一人,脸色一震,怒声骂道:“某宁死于刀下,岂降贼耶!”
那人骂毕,其余人皆纷纷骂之,几人骂不绝口,帐内晋国诸将听得,无不脸色大变。
文丑冷哼一声,杀气顿起,一股极其悚然的气势蓦然爆发,那几人见得,皆觉心头一颤,各个都好似觉得自己心头被一只大手捏着。
吕布却是淡然一笑,便教刀斧手将那几人先是收押,日后再做处置,不一时,处置皆定,吕布望着庞统问道:“士元觉得孤这般处置,可有不妥?”
庞统拱手一拜,凝声而道:“大王擅分忠奸,更有容人之心,统敬服不已!”
吕布听言,微露笑意,另一边,马超和沙摩柯引着一部残兵,逃到一处山口,马超狮目阴沉,与沙摩柯言道。
“前番因孤误事,害得大军惨败,我南蛮兵马更是阵亡大半,刘备的蜀国兵马亦是损伤惨重,更兼尽失辎重、龙虎弩等重要军备!”
“想必此时,刘备定是对孤极为痛恨,孤引军前往与之会合,倘那诸葛亮趁机煽风点火,孤命休矣,但若是不往,刘备必对孤更添怨气,依你之见,该当若何?”
沙摩柯闻言,见马超满脸尽是颓败之色,心中叹了一声,遂与马超秉道:“大王不必多虑,蜀王那里,自有末将前往复命,大王可引残兵回走南蛮,再整兵马,以待时机,到时若是蜀王问起,末将自会告之,大王身受重伤,兼之又毒性发作,故而先回蛮境歇养!”
马超听沙摩柯安排甚是恰当,心里一喜,却故作苦色,沉声而道:“如此便委屈了沙统领,沙统领且屈忍一阵,待孤整齐兵马,定率南蛮倾国兵力而来,向刘备取回沙统领!”
沙摩柯闻言,心中叹了一声,默然不答,只是颔首示意,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马超脸色大变,这个时候,无论蜀兵还是晋兵赶来,对其皆是极为不利,须臾,一队人马映入眼帘,穿着的兵甲尽是蛮夷服饰。
马超见了心神一定,忐忑的心方才落下,蓦然一声惊呼声起,只见祝融夫人从人群里冲出。
马超见其妻无事,大喜过望,急忙迎去,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情感表露,须臾,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人潮内晃出,马超转眼一望正是兀突骨。
原来昨夜那场大水,将蛮军冲得七零八散,得以生还者,十中只有四五之数,后来晋军攻来,大多都被杀死。
兀突骨护着祝融夫人引着一部残兵拼死逃脱,一路逃窜间,不少兵士赶了过来,兀突骨和祝融夫人聚集了万余残兵,屯在数里外西边的一处谷口,待晋军撤军,方才赶路。
马超听得前事,心中稍定,遂将先前与沙摩柯商议之事说出,祝融夫人听后,亦是认同。
兀突骨却是露出几分异色,对于马超心中更是鄙夷,马超眉头一挑,仿佛发觉到兀突骨的异状,沉声问道:“乌戈国主可有异议?”
兀突骨一听,猛地回过神来,脑念电转,当下便是找了个借口言道:“蛮王倘若归去,若是那刘备一时气起,挥军来攻,如之奈何?”(未完待续)